着指尖竖立的两只兔耳朵,昭玥笑出来,她的口型是“好”。他们的相处模式又回到从前,那个晚风侵袭的夜晚像是不曾存在。昭玥没再看到汪泽用那个陈旧的皮夹,她想宝丽来或许也已被撕碎,丢入垃圾篓。
她无比庆幸那一晚没有失掉理智,沦为他一时兴起的玩伴。她想她终于可以永不失去他。
“昭玥,有没有人说过你们的感情挺病态的?”周二,庄珂珂调休,来北城大学找昭玥,说是想参观一下这座国内top院校,深层原因昭玥没有点破。
闲逛的时候昭玥把最近的事告诉了庄珂珂,憋在心中实在是烦闷。“何止是病态,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变态。”“那你对自己认知还挺清晰。”
“你这是专程来损我的?”
庄珂珂笑忙挽住昭玥。
“其实不能完全归咎于你有问题,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你为什么执着于不失去他,但人本来就很复杂,这世上既然有直言不讳的爱,那也该允许无法言说的爱存在。你在心中一定权衡了几百次,进一步退一步的利弊你心里也都清楚,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和命运呗。”
直言不讳、无法言说,是白纸的两面,不能因为某一面迎着光就说它是正确的一面。
昭玥觉得庄珂珂有时不靠谱,有时说话又很通透。于是问她:“那你呢,来学校不只是想见我吧。”“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但是珂珂我得告诉你,宋淼学长和办公室的一个女老师走得很近,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一定还在原地等你。”
庄珂珂:“那这次就换我没有底线一次,当初他追我不也追得很没底线吗?”
“你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昭玥,人长大是需要过程的。”
昭玥觉得她这话说得不严谨,因为还有的人一辈子都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