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意藏拙,但粟云的字依旧精妙绝伦,行笔如流水游丝,转折似断崖截铁,刚柔相济,气象万千。(注2)
云书谣不知道该怎么夸,词语匮乏地夸道:“粟云你的字写得好漂亮,比红玉的字还漂亮。”
云书谣想,这匾额只挂一日便取下来当柴烧,真是浪费。
待粟云题好字,云书谣小心翼翼抱起匾额,交待粟云:“楼里今夜人特别多,你千万不要去前厅,还有就是,你若是出去外间,一定要穿上外衫。”
后院的这一排厢房在长廊尽头有一扇门,醉乡楼开始营业时便落了锁,直到打烊才会开门,就是为了杜绝前厅有不长眼的客人混到后院来。
前几日粟云下不了床,所以云书谣并不担心,今日见粟云已经能起身,她忍不住担忧,便嘱咐粟云。
交待完粟云后,云书谣方才匆匆离开。
当云书谣抱着匾额回到前厅时,正赶上红玉、李仙儿一起表演。
红玉敲鼓奏乐,李仙儿携着如烟、绿柳、桃红一齐跳纤腰舞。
不得不说,红玉在音乐一道确实很有天赋,他近期才学的敲鼓,水平却已经了不得。
鼓点铺陈开来,轻重相间,轻音似玉珠落盘,急促时如骤雨打在青瓦。
李仙儿在如烟、绿柳、桃红的掩护下,腰肢乱扭,花枝乱颤。
满堂酣嬉极乐,客人们的情绪激昂到了极致,不少客人跟着鼓声的节奏起身扭动。
云书谣看着舞台群魔乱舞的众人,难得有些神思恍惚,脑子里全是方才所见粟云的模样。
轻薄里衣若无物,只比赤裸更添几分含蓄美。这是青楼特有的情趣,也不知道小语是从哪里扒拉出来给粟云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