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筹的时候,音乐不停,云书谣报价亦不断。如烟、绿柳、一落纷纷上场献舞。
张秋芳总计出了二千五百两银票,但现在有老板已经出了合计五千两银票。想要冠名“巨费之豪”,张秋芳必须超过五千两才行。
张秋芳狠狠地咬牙,捂住心口出价四千两,合计出价六千五百两。
出了五千两银票的老板是隔壁县的富绅,名唤刘茂旺,家底颇为殷实。
刘茂旺统共已经出了五千两银票,心里自然是有想要冠名今夜的“巨费之豪”的打算,于是他再度出价三千两,合计出价八千两。
张秋芳:“……”奶奶个腿的!
刘茂旺出完价,第三轮众筹的银票合计已经超过一万两,云书谣刚想喊停,张秋芳立刻喊:“我再出两千两。”
刘茂旺不甘示弱,“我再出一千两。”
张秋芳:“我再出两千两。”
刘茂旺:“我也再出两千两。”
张秋芳:“三千两!”
云书谣询问刘茂旺,“刘老板还要出价吗?如果刘老板不再出价,我倒计时五个数,今夜的活动就结束。”
刘茂旺今夜打算消费的最高预算是一万两银票,目前为止他已经出了一万一千两,心里不想再加价。
云书谣明白刘茂旺的心里后,很快倒计时结束。
今夜张秋芳以一万二千五百两银票拿下“巨费之豪”,醉乡楼的氛围组全部到位,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断。
张秋芳:“……”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对红玉已无爱。
鼓掌声过于响亮,哪怕是后院,听着也是震耳欲聋。粟云好奇地扶着床沿、桌椅缓缓踱步到门边,他想要打开房门看看外间是什么情况,伸出的手却是迟迟不敢开门。
这里是青楼,云书谣不在身边,他受伤未愈,若是遇到淫邪之人,他……
最终粟云放弃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在红玉、李仙儿准备才艺表演的时候,云书谣去柴房精挑细选了一块品相最完整的废匾额,她正准备提上张秋芳的大名,突然想到,这毕竟是张秋芳花了一万多两银子得来的,虽然只挂在醉乡楼,或许无人细看,但之前都是红玉题字,今夜红玉在前台忙碌不得空闲,若是换成她题字,对比之下,她的字……恐怕张秋芳看到后会要求退款。
云书谣头疼,除了红玉,还有谁的字写得好看?
电石火光间,云书谣突然想到粟云说他会读书写字,于是云书谣提着匾额向自己的卧房奔去。
云书谣推开房门时,粟云正站在床边。
烛灯摇曳,粟云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粟云身上的里衣……相当轻薄。
云书谣看着粟云,眼皮猛跳,她放下匾额快步走到粟云身前,拽过床边的外衫替他披上。
云书谣心跳如雷地摸鼻子,“……”还好这次出息了,没有流鼻血。
粟云只以为自己以里衣示人不雅,完全未意识到里衣有问题。他拢好身上的外衫,问云书谣:“阿谣姑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听外间好像还热闹得很。”
云书谣面颊又红又烫,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些许情绪后,才提出想让粟云帮忙题字的想法。
粟云看到那块匾额时,没忍住直言道:“阿谣姑娘是不是被人蒙骗了,这匾额木料差,做工差,一看就是废弃的残次品,只能用来劈柴烧。”
云书谣对粟云打哈哈,“回头我再给你解释,你先帮我题字。”
看着云书谣备好的笔墨,粟云问道:“题什么字?”
云书谣:“大盛八年六月丙午日张秋芳老板于醉乡楼为巨费之豪。”
粟云:“?”
虽然不理解为何题这样的字,但粟云未再多问,他执起毛笔沾了墨,改了素日的书法习惯,换了字迹,行云流水地在匾额上题上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