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他,孤能做的都做了,望他信守承诺。”太监走后,殿内便熄了烛火,太子靠在床头,看着推门而进的身影,挪了挪身子,没有起身。
“父皇怎么深夜来此。”
“朕来看看你的病,太医不是日前才说好转,怎么好端端地又严重了?”圣上没往里走,而是坐在外殿,平静地望过去,语气不似关心。便是太医说了好转,才允许去参加祭祀大典,却没几日就又卧病昏迷了。太子声音低弱:“许是受了风寒,儿臣身子受不住。”殿外长久的沉寂之后,突然沉缓地问了一句:“太子可是在怨朕?”太子苦笑反问:“儿臣活一日算一日,父皇觉得儿臣可有做这些事的必要?″
“那依你看,此事应该是谁做的?”
“儿臣不清楚外间之事,不敢妄言。”
太子只说了几句便没有力气了,圣上唤太医前去查看,自个回了宫。祭典刺杀,圣上下令彻查,那留下的活口在几日的严刑拷问后,终于指认了幕后主使。
但圣上甫一听见这些供词,就觉得不可信。“胤王这些年在朕跟前谦逊孝顺,早已养得一颗能沉静下来的心,于他没有半分利的事,他断然不会去做。”
他太过了解胤王,即便行刺也不会愚蠢到去行刺太子头上,这样得不偿失还惹一身骚的事情,胤王那谨慎性子,做不出来此事。可刺客的话,又让他陷入了沉思。
“若说何人敢行此事,朕倒觉得会是那狂妄放荡的不孝子做的。”海公公将宁神茶递上前,忙接了一句:“圣上亲自派人连着三日都用刑,若要造假,怕是第一日就该供出来了,也不会硬挺到现在才吐出来。”又道:“王爷那一身伤圣上可是瞧见了的,差一点就伤及心脉。这么多年来,您何时瞧过王爷会让自个吃这么大的亏。”圣上睨了海公公一眼,“你不必替他说话,一切待朕查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