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桌布。
什么都没有!
地板缝里还在不断溢出来液体,五毒庙靠山而建,地势并不平坦,才会全部流到门槛前的他脚下。
抬眸再见火符,火焰竟多出来一道分身,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头好晕。
不行,他得先离开这里。
他拿出黑石笔与符纸,笔接触到符纸迸发出深棕色的火花。
好困。
困到他拿不动笔。
困到感觉什么都重影,符纸上的笔墨也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好黑。
他好像去了一趟五毒庙。
不对,不是好像。
惊觉自己在面临危险时昏睡过去的纪连城顷刻弹起来,仿佛溺水获救般大口呼吸。
明亮的堂屋,沉睡的师姐与阮道友,桌上未动的茶水。
难道他也在做梦?
阮年头痛得快炸了,她狠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睁开眼,发现纪连城仍旧是第一个醒的人,不过今天的他目光呆滞。
等等,她怎么又睡着了?
此前闭关修炼,她可以连续一年不眠不休,自来到忘忧镇整天变得瞌睡连天。
“阮道友,你做梦了吗?”
阮年摇头,道:“没有,就是头特别疼。”
啪——
刚刚还不省人事的景佳时猛地拍桌,骂道:“完蛋了,我再睡下去要变成猪了。”
“而且这觉睡得怎么感觉一天比一天难受?”
“师姐,你做梦了吗?”
景佳时努力回忆,惊讶道:“还真没有,但是没有做梦我现在也不太舒服。”
阮年察觉纪连城有话要说,道:“你昨夜做梦了。”
“对,但是我没有像你们那样,梦见什么不该存于现实的事物,环境什么都是一样的。”纪连城答道。
他事无巨细地讲完昨晚自己的遭遇,道:“我还是觉得,我没有在做梦,那个感觉完全不像,一切都太真实了,我甚至还用了一张火符。”
说起火符,他两眼放光,“我的火符是之前存在芥子囊里面的,只有十一张,数一遍,少了一张,那就肯定不是梦。”
他从兜里一张张往外掏。
一张,五张,十张。
接着就是水符、雷符、遁地符、隐身符……
“不是做梦。”纪连城笃定。
阮年不解:“这里没有修士,怎么做到让我们都昏睡的?而且听起来,你的和我们的还不一样。”
“是啊是啊,我的梦里有会飞的粥,阮年的梦里有大把灵石,我与她的算不得现实,而且昨晚我们根本没有做梦。”
纪连城也想不通,他们本以为每晚情况都八九不离十,谁知变动这么奇怪。
“还有一个疑点,”阮年道,“水井那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那是隔壁人家,就现在这个情况,应该也不会让我们进去,晚上能行,可我们今天晚上能保持清醒吗?”
纪连城说出最关键的问题。
没错,最方便行动的时候他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景佳时急躁就喜欢抓头发,这次又抓下来几根,道:“有本事就出来和我们打一架,躲在暗处算什么?我受不了了,秘境秘境打不开,现在就连睡觉做梦都由不着自己。”
“烦死了,这村子里面其他人都好好的,就咱们出问题,而且第一夜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就想不通……”
“等等,你提醒我了,他的确是冲着我们来的,说不定还和我们第二天做的事情有关系。”阮年道。
纪连城问:“不欢迎我们的,就是镇子里流传的神啊。”
“第二日,我们去了秘境。”
景佳时顺着她的想法,道:“有人不希望我们去秘境?”
阮年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道:“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因为除了一个人,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