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讲完昨晚遇见的所有事情,景佳时与纪连城皆陷入了沉默。
“我相信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不论是你还是我,当时都没有完全清醒,似梦非梦。何况如果真如梦里所闻是你杀了她,怎会没有人找上门对峙?”景佳时难得正经分析一回。
阮年点头,转向纪连城,问:“所以,这个梦只有我与景佳时有,但我们三人一直同行,偏偏就你没事。”
“说起来,我脑里完全没有下午的记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纪连城险些忘了这茬。
……
景佳时咳嗽两声,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我们还得在这里再待几天呢。或许今天晚上还会这样呢?我们要不然就守株待兔。”
“可。”阮年没有意见。
三人沿着五毒庙外新增的车轱辘印重新回到红玉家里,为了避免昨日的情况再次出现,他们先叮嘱红玉红叶姐弟晚上锁好侧屋大门。
夜幕降临,天公不作美,没将圆月从密实云层内解放出来,外面一丝光亮都没有。
空气内流动有不明显的半透明状气体。
纪连城再醒来的时候,阮年与景佳时还在昏睡,他试图唤醒二人,却怎么样都没有用。
她们显然又中招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三个人完全失去意识沉入梦乡。
门外的响声,引起了纪连城的注意。
有可能这就是他们白日想知道的真相。
现在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
他踱步出门,顺手从外面插上门闩,与其让她们乱跑不如就待在屋子里睡觉。
正好祛祛黑眼圈。
响声来自隔壁,他跳上屋顶,踩住屋脊,静步挪动。
水井里爬出来一个白衣女子,背后大片鲜红,夜太深,唯一能见的就是触目惊心的血色。
女子从井里一路爬到门口,抬眸在四周搜索着什么,险些与纪连城对视,兴许是在确认无人后,她再次溜回井底。
纪连城不确定这是人还是鬼,他正准备翻身跳到空地亲自确认井底的东西。
却见一列火把从村头慢慢悠悠往村尾走,火光刺眼,巨大的人影投射在建筑墙壁,压迫感十足。
等他们全部靠近,纪连城根据衣着判断出这些人就是忘忧镇的镇民。
大半夜他们要去做什么?
看方向是往五毒庙方向去的,山林比屋顶更容易隐藏自己,等他们彻底进入后山,纪连城落地快步跟上。
火把最终定格在五毒庙门前。
镇长打开庙门,带领这队人走进去,朝什么都没有的贡桌跪拜叩首。
结束以后一部分人举着火把消失在纪连城视野中,剩下的一部分人则依旧团团围住镇长。
纪连城躲在树后观察,不敢离得太近。
他们在里面讨论了一会,镇长先离开,其余人成群结队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回到镇里。
黑灯瞎火,纪连城摸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耐心等到火把消失不见,冲进五毒庙。
白日的五毒庙与夜晚的五毒庙相差无几,就是气氛阴森恐怖了许多。
他前脚刚踏进,后脚庙门轰隆一声自动关闭。
他们白日来这里的时候竟忽略了最不寻常的一点。
五毒庙根本就没有窗户。
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见的就是贡桌前的香炉里还燃有先前他们祭拜的插入的檀香。
庙里静得仿佛能听得见针落地,他走了几步,脚似乎踩到了什么液体。
凭借嗅觉与触觉,还是血一类的东西。
他拿出自己库存的火符,一抹亮光窜起。
一摊血液正在他的脚下,说不清从哪里而来,火符照亮的地方也有限。他尝试摸索,走到了贡桌的桌布前。
凉风吹起桌布,小幅度摆动,波纹相连。
他没有迟疑,迅速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