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
别说一对一,三对一都绰绰有余。
剑拔弩张之际,乔明杰站起来打圆场,先跟朋友说句抱歉,下次他再请客补偿,待朋友陆续黑着脸走出去,他又去哄小女友,小女友横眉冷对,包包甩上肩,哒哒地冲出去。
其余人走光,经理出去带上门。
包间只剩下两人,乔明杰扯了扯领口,表情不大愉快,又隐隐压着火气,他粗声粗气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岳父,这次真的丢光面子,就算是小殊来了,也不会让我这么难堪。”
郁则珩笑笑,语气无奈:“没办法,小殊不让您喝酒胡闹,让她看到您在这,只怕要跟我大吵一顿,我怕她生气,只能委屈爸您了。”
乔明杰不怎么信:“你连你们家老爷子都不怕,你怕我女儿?”
老爷子指的是郁则珩的父亲贺循礼,冷面冷心,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他一直反对他玩赛车,郁则珩年纪轻轻时便敢叫板,有段时间里父子俩处得跟仇人似的,水火不容,圈子里谁都知道。
乔明杰年轻时在贺循礼栽过坑,知道这个人有多心狠手辣。
“怕,我拿她没办法。”郁则珩双手交握,好脾气地说:“如果小殊知道我包庇您,肯定会跟我吵,您做长辈的肯定不希望我们夫妻关系不合。”
软硬兼施的组合拳打得乔明杰头昏脑晕,稀里糊涂地点头让步。
郁则珩敛过长睫,起身叫来两个身形健硕的服务员:“您喝得不少,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乔明杰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架上,左右各一个,说是扶着,其实跟架出去没什么区别。
郁则珩叫来经理,郁家旗下的会所酒吧娱乐场所都将禁止乔明杰出入,更放话给其他人,乔明杰踏入一步,以后跟郁家再也合作可能。
乔殊抱着手臂,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爹被人架出来塞上车,乔明杰一张脸茫然无措,车已经开走,他们会直接送他回家。车刚开走,郁则珩走出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联系他,说他来处理乔明杰的事,唐宫是他家的,由他处理当然更简单,她没拒绝,省去她麻烦,对着手机,她甜甜蜜蜜,毫无负担道:“老公,还是你最好了。”
电话另一端的郁则珩,因为这个称呼皱了下眉。
乔殊鲜少会这么叫他,通常是有利可图时,他心知肚明,他想他真是为哄公主开心昏头,鞍前马后,什么都做,但朋友的话不无道理,他们是夫妻,荣辱与共,他对她好一点是应该的。
就这一次。他告诫自己。
夜色里,两个隔着数米的距离,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郁则珩已经换下那套运动装束,身穿休闲宽松的衬衣长裤,她下午闲来无事时搜过他F1比赛的视频,时隔几年,像素仍然清晰,他一身红色队服,身形挺拔板正,他刚拿下站点冠军,接受媒体采访,阳光明媚浓烈,他站在阳光底下,五官越发深邃,长睫毛的形状印在眼睑。
眼里有目空一切的傲气,也有少年的张扬清爽。
乔殊隐匿在暗处,神色被掩藏,她身上蓝色裙子是浓墨重彩的惊叹号,她抱着纤细胳膊,长卷发利落地盘起,耳边是闪亮钻石耳钉,她眸底漆黑,跟他遥遥相对。
刮起的夜风撩起鬓边的碎发,贴着脸颊,她一动不动,看着郁则珩朝着自己走来。
乔殊微抬着下颌,清冷倨傲:“你让人把我爸架出来了。”
郁则珩从明亮走向阴影里,五官从清晰到模糊又因距离清晰,他纠正:“是爸喝多,我让人扶他回去休息。”
乔殊勾动下唇笑了,默认他的说辞,乔明杰玩大半辈子,厚脸皮,吃软不吃硬,她做女儿的不好直接动手,他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下不为例。”她虚假地道:“怎么说,他也是你岳父,是我爸。”
乔殊抱着手臂,握着手机轻碰手臂,整张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