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实至名归。
外人眼中的乔殊,是完美没有纰漏的,季长明跟乔殊见过三次面,婚礼上以及之后单独遇见,乔殊会主动跟他打招呼,记得他的名字,甚至他最近做出的成绩,她夸人会夸到实处,听起来真情实意。
郁则珩闻言只是说:“你对她滤镜太深。”
岂止是深,已经到中毒的地步,他没见过她私底下的样子,将包装过的样子当成她真实面貌,事实上,乔殊娇气挑剔难伺候,脾气大性子犟,口蜜腹剑,谎话连篇,不过,这些话犯不着跟他说。
季长明皱眉,持有不同的意见:“你有眼无珠,嫂子完全就是女神级别。”
他口中的女神,在今天向他毫无负担地竖中指。
话不投机半句多,郁则珩开始收网球拍,季长明莫名其妙,不是说好痛痛快快打上两个小时吗?他赶紧挽留,缠着再打半个小时。
郁则珩不为所动,提上球拍起身,冷言冷语:“我还有点事,走了。”
—
七点后,长夜有力地推入,最后一点光被挤灭,一轮下弦月已远远挂上夜幕。
唐宫的灯早早全部亮起,建筑风格仿造盛唐,色彩艳丽饱和,鲜丽的红与恢宏大气的金色相得益彰,雕栏画栋,古香古色,颇具特色。
乔明杰在唐宫连续包一个星期,他新谈一个小女友,小意柔情颇得他喜欢,他带在身边,又叫来一群朋友喝酒玩乐,他看到自己上八卦新闻,举着手机逐个给朋友炫耀,再不以为意地丢在一旁,在朋友起哄下跟小女友玩喝交杯酒。
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服务员,对方身形挺拔悍利,白色衬衣长裤,没有生意人的世俗气,也没有学生的书卷气,手臂上衬衣往上卷,手腕腕骨分明,他径直走进来,五官立体深邃,眉眼里有那么点笑意。
郁则珩开口叫人:“爸。”
乔明杰一愣,看两眼才认出人来,他跟自己女儿见面次数都不多,更别提跟女婿,看清是谁,他握着的酒杯来不及放,先笑了下:“是则珩啊。”
“玩着呢?”
乔明杰看他身后,有所忌惮地问:“小殊来了吗?”
“她知道您在这里,已经在来的路上。”包间里烟雾弥漫,酒气熏天,再混杂着甜腻的香味,郁则珩挑剔选沙发空缺坐下,正对他的位置,“您再不走,只怕小殊生起气来,会把这给砸了。”
在场的人先笑了,打趣乔明杰连自己都怕。
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信奉的也是老一套,就是说破天,老子比天大,做子女的怎么敢忤逆长辈,在乔明杰身边的说女儿嫁出去了就不一样了。
小女友抱着乔明杰的胳膊,好奇地打量郁则珩后,小声贴着乔明杰问:“老乔,你很怕你女儿吗?”
乔明杰安抚地拍她的手,乔殊有几分像他,他人到五十,虽然老了些,皮相仍然年轻,散漫不羁的,有钱会玩更会哄人,很招小女孩喜欢。
郁则珩双手撑在腿上,身体往前倾,脸上在笑,眼里光亮与阴影交织,深邃复杂,压迫感随之而来,他并不急着说话,等场内笑声跟说话声渐渐止住,他掀起眼睫,说:“因为是家事,只能请各位叔叔伯伯先离开,以及这位小姐。”
小女友蹙眉,搂得更紧,冲乔明杰撒娇:“你说好今天晚上陪我的。”
乔明杰为难地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都是长辈,你跟小殊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跟着有人指责郁则珩目无长辈,怎么说乔明杰也是他岳父。
郁则珩只是告知,不是商量,他目光瞟过说话人,笑意不达眼底:“各位是怎么进来的?唐宫是会员制度,你们不想自行离开,我只能请人来核验资格,只是那时候场面不会太好看。”
说话间,包间的门大开,经理走进来,在郁则珩身边停下,身后是唐宫数位衣着黑色西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