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厚些。”
王婆子一个劲儿地吹捧,史妈妈也喝多了有些上头。“这话不假,姑娘到底是喝了我的奶,长这么大,心里自然也偏着我。其实,我何尝不是把姑娘和燕哥儿一样看待的?他两个一前一后出生,又吃的同档的奶,合该相互扶持才是。等将来姑娘出了门子,外面的那些陪嫁的产业靠谁打理?还不是得靠着她奶兄弟!”
王婆子不意听到这番话,暗自咂舌,心想这史妈妈的胃口也忒大了点。再怎么样,奶妈妈也不过是个奴才,哪里有反客为主的道理。史妈妈却浑然不觉,犹自拉着她说话。
王婆子以吃醉了头疼为由,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走之前还没忘把炕几上剩的半只烧鸡包好,揣在怀里带走。
那天以后,绣橘就觉得史妈妈像变了个人,也不故意寻她晦气了,还留些好菜与她吃。她心心里有些发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那人还是史妈妈。“妈妈,你有事就直说。”
史妈妈又要给绣橘几朵头花戴。
头花是她从市集上买的,看着大,颜色也鲜亮,其实没几个钱。胜在巧思,用绢攒成牡丹的样子,花心缀着米粒大小的珠子,只是成色不大好。她匣子里倒是还有好头面,金的、玉的、银的、宝石的…都是她从兰娘这里弄来的,也有自己年轻时买的。可她舍不得给绣橘。一来绣橘还没进门,算不得自家人。二来那些好东西都是她压箱底的宝贝,是要留着日后充场面,或是紧要关头换钱使的。给一个还没名分的丫头,她心里总觉得亏。
便是这几朵头花,她都给的有些不情愿。可想到绣橘的体己和儿子的将来,还是堆起满脸笑。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便不能给你朵花儿戴了?再说,咱们娘儿俩还用分这么清么?早晚都是一家子。”
这话说的绣橘更加糊涂了。
“妈妈这话我却不明白,如何我们早晚便是一家子?”史妈妈还以为她故意装矜持,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妈妈我都懂,你要脸,不肯在外面说,可现下就我们两个,你既答应了同我家燕哥儿的婚事,便是我家的人。从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妈妈把你当自己女孩儿一样疼。咱们娘儿俩………
史妈妈话还没说完,绣橘已经急的跳起来。“什么婚事?我何时答应了?史妈妈你怎好污人清白?”史妈妈见她还要拿乔,也有些不悦,冷哼一声。“诶哟,绣橘姑娘真是好大的忘性呐!前儿还和王婆子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是打量我好性,耍着玩不成?”王婆子!原来是她!
怪道那天来,古里古怪的,又说什么爱她的人品,又要给她做媒,如今看来竞都是有目的的。也不知那老婆子同史妈妈说了什么,竞让她以为自己要与她儿子结亲……
绣橘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妈妈真是越说越没道理,没做过的事,叫我怎么认?若要说王婆子,匹五日前倒是来寻过我,可是为着花样子不会落针,让我帮着看看,也提了要给我…给我做媒的事情,却并没有提妈妈你半个字,我也没答她一句话。如何到了妈妈嘴里,竞成了我薄情寡义?”
史妈妈也来了火气。这个绣橘给脸不要脸,说好的事情又反悔,想是有意在戏耍她。若一开始不愿意也就算了,也不是非她不可,可她不该拿着自己的如意往地上踩。如今几个相熟的,都知道她要聘媳妇,等着讨杯水酒,现在说不愿意,让史妈妈的脸往哪里搁?
“姑娘看不上我们,想是有了更好的去处,大约还惦记着未来姑爷。可我也不是那等子没刚性的,任人欺负。你要是有别的心思,还是趁早歇了。没得一个姑娘许两家的道理。便是到大娘子那里,我也这么说。自然,你年纪轻,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