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可那似乎也只是寻常的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只是这样。"卫琢轻吻她的耳垂，嗓音低醇如酒：“也可能是在更早之前…早到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等我回过神来，便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是如此了。”
他的手轻轻下滑，落于一团绵软白腻的雪上。卫怜听得迷迷糊糊，心头一软，任他拂开自己背上湿漉漉的长发，掌心按住她的后腰。
她羞得闭上眼，等了半晌却不见动静，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无声地催促。
然而没有等到回应。卫怜睁开迷蒙的双眼，第一次看见卫琢露出这般懊恼的神情。
他闭了闭眼，扶额揉着眉心，几缕墨发散落额旁，长眉微蹙着。卫怜忍不住朝下看，顿时睁圆了眼睛，却被他一把捞回怀中，闷声道：“别看了。”
他语气里带着罕见的烦躁，让卫怜忽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喝多了？听说男子醉酒会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卫琢这般模样，有点想笑。卫琢立刻察觉到了，沉默片刻，将额头抵在她肩窝里，闷闷不乐。看来今晚只能到此为止，卫怜本想沐浴更衣后就回去歇息，可压在她身上的人却不动。
她弄不明白卫琢在想什么，他却忽然又贴近，低声道：“我可以用手。”卫怜羞窘地摇头，她根本忘不掉！
若是用……他便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手上感受着她的变化，还要附在她耳边，不断问些让人面红的问题。
他们明明一同在深宫中长大，卫琢也从来没有别的姬妾，真不知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偏偏他还极有耐心，神色正经又认真，最后总是她溃不成军。“那……唇呢？“他仍不放弃。
卫怜脸上发烫，忍不住又往下瞥了一眼：“皇兄还是安分点吧……我去叫人准备醒酒汤。”
虽是一句关怀之语，卫琢脸色却更难看了。两人嬉闹了大半夜，因为一直被缠着亲吻，卫怜也像是有了几分醉意。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缩进被窝，浑身酥软得动弹不得，转眼便睡熟了。卫琢因为上朝，早都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加上天生精力旺盛，醒来时没舍得吵醒她，自顾自洗漱更衣。然而眼看快要晌午，卫怜仍沉沉睡着，他立在床边，俯视着她的睡颜，目光随之往下，不经意间掠过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卫怜醒来时，是因为察觉到了某种强烈的异样。帐幔轻轻晃动，时而缓、时而急，将斑驳的光影筛在她眼前。
正是大白天，他上身衣衫齐整，唯有两人的影子，交叠投落在地上。卫琢唇边似有若无地泛着湿润光泽，微咬着牙，偶尔溢出的声音狐狸般勾人，眼尾晕着一抹红，鬓边也被薄汗浸湿。“小妹…“见卫怜醒来，他难耐地唤她，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她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羞恼地要骂他，可话一出口，就化作发颤的零碎字句。
是因为昨夜笑他吗？卫琢像是有意折腾她，一回未尽，仍不肯退开，磨得她泪眼朦胧。
卫怜出了一身细汗，白嫩的脖颈无力后仰，若不是靠在他怀中，只怕早已软得坐不住。
新婚次日，卫怜竟一直睡到夜里才醒，她要羞得不知如何见人。这实在……实在是……
卫琢倒是神采奕奕的，正坐在床边闲闲翻书，见她坐起身，便笑吟吟让人送吃食来，又引着她洗漱用膳。
卫怜整个人仍有些萎靡，熬夜不说，精气也仿佛被什么吸走了似的，直到隔日再起床，才算真正缓过气来，随即向卫琢问起进宫谢恩的事。毕竟卫琮新登帝位，又对他们婚事多有关照，于情于理，都该入宫面圣谢恩。
“你可愿意去？"卫琢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皇宫于他们而言，终究是个说不清爱恨的地方：“若不想再进宫，便留在府里好好休息，这些事我来处理就好。”卫怜却没有犹豫：“那样未免太失礼了。再说……狸狸如今，是养在哪个宫里？”
他们还在姜国的时候，犹春也问过她，要不要再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