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追不舍的孩子甩开。可能是看出了她的意图,这一次,那个弱小的身影摔倒在泥泞中,再也没有爬起来。
“晚辈并非有意惹夫人伤心,只是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崔氏陷入回忆当中,她泛白的指尖紧紧拿起那只布偶,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一声声急切稚嫩的"母亲”,一时竟无法听到秦津开口说的话,直到秦津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帮忙?“崔氏恍惚地抬起眼,心如刀绞的滋味将她淹没,她迟钝地反应了一会,方才问道:“不知世子要我帮什么忙?”秦津说:“我想请夫人以您的名义,将这只布偶送还给薛娘子。”大大大
翌日一早,飞檐下高悬的铜铃被长风轻轻撞响,晨雾渐渐褪去,晶莹的露水停留在枝头,又被驻足的鸟雀震落。
随即落在广晟急匆匆的脚步旁,他气喘吁吁的进来通传:“郎君,薛娘子来了。”
话音刚落,回廊处便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秦津抬起眼,果然便见薛溶月出现在了回廊的尽头,她上衣着青绿色绣蝶攒珠襦衣,下身一袭桃粉烟笼云裙,虽未施粉黛,但精致的眉眼却比开在回廊两侧的夏花还要明媚动人。
提着裙摆跑过来,长风吹散夏花落在她高梳的云鬓上,薛溶月白嫩细腻的额头覆上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汗,但她脸上难掩笑意。秦津斜靠着门框,静静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近,看着她唇边扬起的笑意,不自觉也跟着弯了唇。
比薛溶月更先一步到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薛溶月跑得太急,额前的碎发有些乱了,她来不及整理,一双圆润的杏眸弯起,先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秦津,又怕表现的太过明显,转而看向屋内摆好的早膳,清咳一声:“世子还没有用早膳吗?”秦津退后一步,让她走进来,将她的装模做样尽收眼底,深邃眼眸涌出些许笑意,他故作懒散道:“我想薛娘子一定也没有用早膳。”“谁说的?”
薛溶月不想承认,目光却落在桌上那几碟她爱吃的糕饼上。秦津没再揭穿她,而是顺着毛撸:“那不知薛娘子愿不愿意辛苦一些,陪我再吃一顿早膳?”
薛溶月嘴唇翘的更往上了,大发慈悲坐下来:“既然世子这般说了,那好吧。”
秦津低头笑了起来。
广晟十分有眼色的呈上碗筷,随即将屋内下人遣了出去,自己则亲自守在廊下。
薛溶月显然是没有用过早膳的,她用了几块糕饼,吃了一碗甜粥,随即放下筷子,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向秦津,故作神秘道:“世子没有发现我今日格外不一样吗?”
“有何不一样?”
秦津故作不解,剑眉轻轻往上一挑,胡乱猜测道:“更漂亮了?”“才不是!“薛溶月皱起眉头,顿了顿,又纠正道,“也、也算是,我每一日都更漂亮。”
随即她命令道:"再猜。”
秦津目光扫过她乌黑的云鬓,随口道:“得了一对新步摇?”“是新得的步摇不假,但是.……不是这个!“薛溶月瞪着他,重重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不让你猜了。”
她轻扬起下巴,嘴唇刻意地勾起,挑眉道:“世子就没有发现我今日格外的高兴?”
秦津老老实实道:“发现了。”
“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高兴?”
秦津老神在在道:“薛娘子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是无用。”
薛溶月撇了撇嘴,可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又忍不住的开心,她强压下嘴角道:“今日……我收到了崔府送来的物什,你猜猜是什么?”不等秦津开口,她已经迫不及待揭晓谜底,将那只布偶拿出来,双手捧到秦津眼前左右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秦津双眸微眯,上上下下看着这只在眼前摇晃的布偶,似是在回忆,薛溶月可没有这么多的耐心等他慢慢想,先是白了他一眼,嫌弃他笨,随后激动地说:“这是母亲……这是崔夫人曾经给我缝制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