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用手帕捂住脸跑走了。秦津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想要迎过去时,薛溶月已经冷着脸大步离开,身后还有一个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小跟班。小跟班头也不敢抬起,像是一只小狗般埋头跟在薛溶月身后,薛溶月也不曾驱赶他,再看小跟班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秦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剑眉往上一挑,秦津双手抱怀,目送薛溶月和小跟班的身影远去,薄唇轻轻勾起,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
“哎呦,你们两个倒还真是和谐。“姬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与秦津并肩而立,“薛溶月才回长安多久,撬墙角的就冒出来了,在皇宫中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一点都不避讳。”
他幸灾乐祸地看向秦津:“你还真别说,长安城中可是有不少郎君都惦记着薛溶月,我听说圣旨降下时,酒肆中顿时多了不少彻夜买醉的人。我方才还听见柳家那几个聚在一起说嘴,说她招蜂引引蝶。”其实是更难听的话,但他不敢学给秦津听。秦津侧过身,掀了掀眼皮,看过来的目光冷淡中又夹杂着一丝姬甸看不懂的情绪:“永安县主出身高贵,样貌出众,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心心地善良,心怀坦白,言行正派.….”
秦津面无表情,一连说出十几个赞扬的词汇,中间连个磕巴都没有,一口气也没有喘,看得姬甸叹为观止。最终,他总结道:“这样出类拔萃的人,谁见了谁不能倾心?仰慕者众多,也是人之常情罢了。”姬甸"…”
姬….
姬甸此刻读懂了那一丝情绪是什么。
令人熟悉的窒息和无语涌上心头,姬甸只感到一阵头大,他忍不住开口道:……等等等等,旁的我就不说了,心心地善良和言行正派这两个词语是怎么能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尤其是言行正派,你知道她方才在御花园以一抵二,骂哭了两个柳家人吗。”
秦津:“不是他们两个先出言不逊的吗?”“是,但是.…”
“哪有什么但是,他们出言不逊想要找骂,永安县主只是心地善良成全了他们而已。“秦津怜悯地低头看了一眼姬甸的手,“算了,我和你这种手长得不好看的人说不到一起去。”
姬甸:“???”
姬甸深感耻辱,并大怒。
秦津才不管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去帮我指指。”姬甸愤怒未消又不明所以:“指什么?”
“指指还有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我也善心大发成全他们找死的心。”秦津迈开步子,不疾不徐朝柳家人扎堆的地方走去。“你还有心思管这个,薛溶月刚才可是什么都看见了,现在又有郎君向她示好,小心被人连花盆一起端走。"姬甸撇了撇嘴,嘟囔着跟了上去。大大大
皇后娘娘的身子果然好上许多,天子龙心大悦,太医得了如流水般的赏赐,太后也难得没有出言斥责。入夜后,这场千秋节宴载歌载舞,十分热闹。只是盛宴散去后,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前,瞧着薛溶月再也强撑不住的黯然神色,御安长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
崔氏再嫁后生了一儿一女,小女许配给了长安王家,眼见婚期临近,因与长安相隔甚远,崔氏这才陪着小女回到长安旧宅当中,婚嫁也能方便些,只是这样便免不了让人想起那桩陈年往事。
言语的劝慰在此时显然是无力的,再看薛溶月眉眼间遮挡不住的疲惫,御安长公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温声让她先回房歇息去了。本想翌日再唤她好好宽慰一二,谁知第二日天刚亮,薛溶月却已经不知了去向。
甚至连净奴都没有带上。
将她常去的几家茶楼食肆铺子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人影,御安长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向一旁急红了眼眶的净奴:“你再好生想想,她还能去哪里?”
这还是头一次,薛溶月连她都没有带上。净奴抹着眼泪,心中又急又慌又委屈,一时却也想不出来旁的地方。
同一时刻,青衡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