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事一旦被揭露出来,组织上会怎么处理他们。”“包庇”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苏月月心上,她猛地伸手,掐住胡冬雪的脖子。胡冬雪的脸瞬间涨红,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抓着苏月月的手腕,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那你说,我现在把你掐死在这里,会不会有人知道?”苏月月的手指越收越紧,眼眸黑得像墨,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怒火。原主的错,胡冬雪的算计,苏家的隐瞒,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有人来了!”胡冬雪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神往门口瞟。苏月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排练厅的帘子被掀开,两个穿着文工团制服的女同志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乐谱,看到舞台上的一幕,都愣住了。理智瞬间回笼,苏月月松开手,胡冬雪瘫倒在舞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苏月月捡起地上的材料,塞进信封,冷冷地看了胡冬雪一眼,没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这些材料苏国祥和杨采应该是已经拿到了,苏月月恍然反应过来两人争吵的缘由,她捏紧手里的材料,心里把原主骂了个底朝天。她倒是走了一了百了,现在在她身上的是自己,她都背了多少锅。走出文工团,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苏月月才觉得刚才的怒火渐渐平息,只剩下满心的烦躁。她摸了摸口袋,路过供销社时,鬼使神差地买了一盒“红牡丹”香烟,想抽上一支。走了没几步,又觉得不妥,这年代女孩子抽烟太惹眼,只能把香烟塞兜里。
等她赶回苏家,刚推开门,就愣住了。客厅里坐满了人,唐高远和唐锦江坐在沙发上,苏国祥陪着他们喝茶,杨采则在一旁削苹果,气氛看起来有些凝重看到苏月月进来,唐高远立刻站了起来,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像是有话要说。唐锦江则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跟苏国祥聊着眼下的政策动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杯的边缘。
“月月,你跟我来一下,我们聊聊。”唐高远走过来,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杨采给她使了个眼色,苏月月心里纳闷,却还是点了点头:“那去楼上的阳台吧,那里安静。”
二楼的阳台种满了杨采养的花,向日葵开得正盛,金黄色的花盘朝着太阳;旁边还种着几盆名贵的兰花,叶片修长,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两种花香混合在一起,倒也不算难闻。
“月月,医院证明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唐高远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关切,“你别担心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苏月月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苏国祥和杨采早就收到这些材料了。她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送给你,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唐高远说着,突然单膝跪下,朝苏月月递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的上海牌女式手表。看到这块手表的时候,唐高远就觉得苏月月会喜欢,但现在苏月月看在眼里只觉得花里胡哨,她深吸了口气,突然明白过来胡冬雪做的事情。苏月月没说话,她从兜里把刚刚路上买到的烟拿了出来,火机“咔嚓”声,一缕香烟缓缓升起,她忽然觉得原来她让这本小说情节崩得再厉害,一些情节上也会殊途同归。
“唐高远,唐家要娶我的人,不是你。“她吸了一口烟,喉咙微润下,她笑容带了几分罂粟般的恶毒,微躬身合上了唐高远手中的盒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下去告诉你爸,我没兴趣做人的后妈。”楼下,苏国祥和杨采的表情也是一瞬呆住。苏国祥在市管会熟人那里就拿到了这份材料,玉山被月月推下楼的事情,确实当初是他隐瞒下来的,只是把月月送回了红叶村。不然故意伤人,是绝对会被贴上坏份子标签,送去劳教或下放至条件艰苦的地方。
那是养了快二十年的女人,苏家人哪舍得。所幸玉山也没打算追究到底,只说是自己失足从楼上跌落下去。但现在月月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