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五十章
坠海之后的事情像蒙了层雾,苏月月只记得刺骨的海水裹着她往下沉,再醒来时躺在苏玉山背上,他的衬衫浸透了咸湿的海风,,肩胛骨格得她生疼,却一步没停地背着她走了不知多少里路。
至于其他的,苏玉山这意思是…他们两个还发生了什么?苏月月甩了甩头,试图把混乱的思绪甩开,想不起就不想了,反正她穿书来后,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已经够多,多一件少一件似乎也没差。这时保姆赵姨拎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蓝布围裙上沾了些泥点,进门就念叨:“今儿个楼下不知谁放了个信封,塞在门缝隙里,上面写着你名字呢,月月。”说着就从篮子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边角被磨得有些毛糙,正面用深蓝色钢笔写着“苏月月亲启”字迹锋利,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意。苏月月接了过来,手上沉甸甸的,信封上没有寄件人信息,她蹙眉,什么东西?
站在玄光处她就把信封拆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份红川川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诊断证明--苏玉山,高处坠落致右臂骨折神经损伤,鲜红的公章像烙印印一样刺目。
她继续翻,底下是两张“证人证词”,还未细看,“咔嗒”,楼梯传来脚步声,是苏玉山下楼了。苏月月心脏猛地一缩,手忙脚乱地把材料塞回信封,往身后一藏。
苏玉山怀里抱着一沓厚厚的复习资料,见她站在门口,脚步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藏在身后的手,没多问,只淡淡道:“我今晚住学校,下周模拟考。”说完就径直走向门口,声音冷得像冰。
“嗯嗯,知道了,路上小心。”苏月月勉强挤出个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惊出一层薄汗。等苏玉山离开,苏月月把信封里的东西全都一一细看过,这是她穿书时候推苏玉山下楼的证据。
从证人到医院诊断证明,都非常的详细。
她眼色暗了暗,直接拿着信封去了文工团。芝瑶说了最近胡冬雪都不在家,似乎是为了拜一位老先生为师,整夜都在文工团修改舞台剧的设计。
文工团的大排练厅灯火通明,舞台上挂着紫红色的幕布,胡冬雪正穿着她设计的米白色连衣裙,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裙子的裙摆缀着细碎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配上舒缓的钢琴曲,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苏月月站在台下,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怒火“噌”地就上来了。她大步走上舞台,“啪”地把信封砸在胡冬雪头上,牛皮纸信封里的材料散落一地,诊断证明飘到胡冬雪脚边。
“好玩吗?胡冬雪。”苏月月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淬着怒意。胡冬雪的舞步顿住,弯腰捡起诊断证明,拍了拍上面的灰,脸上没半点怒意,反而笑得得意:“当然好玩。苏月月,你看这些材料,要是寄到派出所,你说你会不会被送去劳教?”
“说吧,你想干什么?”苏月月没看那些材料,开门见山。从市管会还陷她“流氓艺术”,到现在拿出这些证据,胡冬雪的针对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背后肯定有更深的目的。
有这些所谓的证据,她寄到派出所,一切一了百了,但以这样的方式送到她面前,无非就是想攥一个把柄。
胡冬雪把材料重新叠好,递回给她,慢悠悠道:“也不想干什么,就想让你嫁个人。你还记得伍洪光吗?他一直在等你呢。”苏月月听完忽然笑了,“搞了半天,你这是希望我嫁人?”至于伍洪光,书里原主确实喜欢过他,可发生那样的事之后,这个缩头乌龟连面都没露一个,根据书里的情节,之后他可是立马又和文工团里面的一个领导女儿结婚了,可惜坚持不到一个月就离了。“你考虑看看,苏月月,三天时间,不然这些材料会出现在哪里你一定不会想知道,苏叔叔和杨阿姨应该是没告诉你,他们两人明知是你把苏玉山推下楼,但后面事情不了了之,只是把你送回红叶村,本身就是一个包庇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