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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2 / 4)

擦的“沙沙”声,混着铁锹碰在门槛上的“当郎”尸□。

雨不知什么时候小了,变成了细密的雨丝。卢海花把蓑衣搁在门口,上面沾了好几片石榴叶,是院门口那棵老石榴树的,方才风大雨大,吹落了不少,还沾着泥点。

她手里还攥着把铁锹,锹头沾着湿土,疾步走了过来,见玉山的房间没有灯亮着,她悄悄的敲了下苏月月房间的门,“月月?”两个字像惊雷,炸得苏月月浑身僵住。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疏通排水沟吗?她下意识看向苏玉山,门刚才被他推开时没关严,留了道缝,卢海花要是看到苏玉山在她房间里……

她还坐在地上,苏玉山离她极近,脖颈上的抓痕、肩膀上的牙印,怎么看都不对劲。

这时,苏玉山松开了她,不疾不徐的朝门口处走,起身的一瞬他只是看了苏月月一眼,但那一眼苏月月顿时明白过来。她一把抓住苏玉山的胳膊,小声又急促的说道:“别,别让她知道。“这是请求。

屋内半天没有人应声,卢海花心里的不安放大,抬手就要推门,但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苏月月伸出头来,发丝缠绕在肩头,睡眼惺忪,“妈,怎么了?我刚睡着,被雷声吵醒了。”

卢海花松了口气,没往屋里看,她身上沾了不少泥和草屑,怕弄脏房间,“没啥,就是看看你。”

她身上都是水汽,也不往苏月月身边凑,指了指衣柜的方向,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满是关切,“箱子子里有我给你缝的厚被褥,是用去年的新棉花填的,要是冷了就多盖一床,别冻着。”

苏月月点点头。

见卢海花的身影又消失在了雨帘中,显然是排水沟没疏通完,半道上回来的,苏月月脸上勉强挂起的笑容收了起来,扶着门框的手放下,把门大大的打开,雨水的冷气一下钻了进来,“请你出去。“她看着门后的苏玉山,语气冷了下来。

苏玉山却没着急出去,而是从兜里掏出那块苏月月在抽屉里看到和小金锁放在一起的手表,拉过苏月月的手,把手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他的指尖带着点老茧,蹭过她的手腕,有点痒。

这块手表是她之前为了给卢海花攒阑尾炎的手术费卖掉的7120型号的上海牌手牌,后盖内侧是被钢冲子刻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在手牌上并不突兀,毕竟是杨采专门找人给苏月月刻的。

冰凉的腕带贴在手腕上,像是一副手铐似的,苏月月都懒得去问这手表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她摸着手上的手表,表盘里的指针还在走,“滴答、滴答",像在数着时间,她朝迈出门的苏玉山道:“你就不怕我把红川,把苏家搅得天翻地覆。苏玉山笑了一声,声音不甚明朗,苏月月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我等着。”

大大大

三天后的清晨,红叶村被鸡叫声唤醒。天刚蒙蒙亮,炊烟就从各家的烟囱里冒出来,淡蓝色的烟丝在晨雾里飘散开,混着泥土和麦秸的香味。黎晓峰背着个军绿色的挎包,从王保家的院子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倦意。他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村口老槐树下的吉普车车身蒙了层薄灰,是这几天下雨溅的。

“真是倒霉,好好的车停在这儿,愣是被淋成了泥猴。"他嘟囔着,从王保家借了个铁皮桶和一块粗布,往桶里舀了点井水,蹲在车边擦了起来。粗布蹭过车身,留下一道道湿痕,泥点被擦下来,混在水里,桶里的水很快就变浑了。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他的吉普车已经没有才开来的时候噌亮时髦了。擦洗干净回红川。

村里的几个后生和妹伢围着吉普车看,指指点点的,眼里满是好奇。“晓峰哥,这是城里来的车吧?能坐几个人啊?”“晓峰哥,这车跑起来快不快?比拖拉机快吗?”

黎晓峰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小孩子家别围着。”他心里还惦记着早点回红川,城里的电影院刚上映新片子,他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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