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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4 / 7)

修路;要想强,先炼钢",是用红漆写的,掉了点色,却还清晰。

“玉山,递个螺丝刀过来!”黎晓峰的声音传来,苏玉山赶紧从工具箱里拿出螺丝刀,递了过去。他的手有点抖,差点把螺丝刀掉在地上一一刚才攥书太用力,指腹有点发麻,指尖还留着纸页的纹路。老陈和黎晓峰手脚很快,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备胎就换好了。老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灰沾在他的工装上,留下了几道白印:“好了,能走了,就是备胎没正胎稳,咱们开慢点,前面有个供销社的分销点,咱们去加点水,心便买包烟。”

苏玉山点点头,弯腰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驶在漆黑的路上。黎晓峰很快就睡着了,打着轻微的呼噜,头靠在车窗上,磕得车窗“咚咚”响。苏玉山却没睡,他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想着苏月月一一或许,“欢迎下次光临”那句话,不是挑衅,是想让他再去一次舞厅?或许,她也不是那么讨厌他?

另一边,百花舞厅里。

苏月月把烟蒂摁灭在铁皮烟灰缸里,烟灰缸上有个豁口,是陈力摔的,她刚刚喊了陈力过来,和人要了一包牡丹烟和一个烟灰缸。许是陈力接受不了她抽烟的事实,当场手里的烟灰缸就掉到了地上,留下了个豁囗。

苏月月靠在窗边,看着远处的路一一那是苏玉山他们离开的方向。“月月,发什么愣呢?“张百花端着杯糖水走过来,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钱虎,糖水放在窗沿上,是用搪瓷杯装的,杯身上印着“先进生产者”的字样,张百花道:“放了两块冰糖,你尝尝,站窗边半天了,别冻到。”两人为今天的事感到抱歉,多给苏月月了二十块钱作为补偿,钱虎还提出要求,不希望以后苏月月再为其他舞厅绘制百花舞厅这样的墙绘以及她给百花舞厅出的一些巧思。

这些苏月月没有什么问题,墙绘的图案多种多样,又不是只有这几副,她只说了一句,“告诉陈力一声,我不喜欢他,虎哥,这种事情讲究男女意愿,落一把锁又有什么意思。”

正说着,舞厅门口传来阵自行车铃声。是送水的大爷,推着辆二八自行车,车后座绑着两个水桶,水桶是铁皮的,上面印着“桐城自来水厂”的字样,“你们要的水来了,赶紧帮我卸下来。”

大爷变卸水桶边说道:“来的时候看到辆菲亚特从这儿过,爆胎了,在路边换备胎呢,那车真好看,我这辈子都没坐过。”苏月月面上不显,心里“咯噔”一下。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瓷片,那是她扎完车胎后,剩下的半片,她没扔,揣在了口袋里,瓷片边缘有点尖,格得她的手有点疼。

而苏月月的话已经让张百花脸色一下变了,她本就对苏月月心怀愧疚,为这事当晚张百花和钱虎大吵了一架。

嗯,应该不是大吵,是张百花单方面殴打。因为第二天来送苏月月的时候,钱虎的脸上挂了一对分外惹眼的“熊猫眼”。真是一一干得好。

因为黎晓峰和苏玉山,当天苏月月没来得急回沙溪镇,比原定计划晚了半天,第二天一早苏月月到沙溪镇的时候,正要往出口走,视线却突然顿住了。她看到王保华和卢海花坐在树下的石头上不停的朝出口张望。王保华更瘦了些,衣服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被秋风吹得有些凌乱,卢海花裹着一件深灰色的毛衣抱着一个布包,脚边放着一个搪瓷缸,他们挨得很近,王保华的胳膊轻轻搭在卢海花身后,替她挡着斜吹过来的风。“你们两个还等着呢,我现在话可说前头了,车站的值班室不能再让你们睡一晚了,等人也没像你们两个这样跟两个电灯似的不合眼盯着出口啊。“有列车员来驱赶道。

王保华刚想说什么,在看到出口的苏月月停住,眼中亮了起来,他颠颠的跑过来,默默接过苏月月手里的大包。

“月月忙完了?路上冷不冷?看你这衣服,太薄了。"说着把早就准备的好了衣服拿了出来。

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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