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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2 / 3)

虹,“啪"的一声抽在了碧桃肩头。凄厉的惨叫声中,碧桃踉跄着跌进雪地里,郡主扬鞭又抽,碧桃蜷缩着滚到墙角,发间银铃早已在碰撞中掉落在地。碧桃挣扎着想躲开,可长清郡主扬起马鞭再次把碧桃抽倒。随后长清郡主不管不顾,狠命得抽了几十鞭,她抽得手臂发酸,抽得雀金裘上的雪沫混着血污,抽得那具身体再也没了动静。

她看也不看,纵马离去,那金丝马鞭拖在地上,在雪地里划出长长的血痕。待来宝从净房回来,碧桃已血肉模糊地蜷在墙角。那本账册散落一旁,纸页上沾着斑斑血迹。

王照月发现人在陷入巨大的悲痛时,是流不出眼泪的。她亲自带人去带回了碧桃的尸首,当白布掀开的刹那,她看见碧桃已被马鞭抽得面目全非,青紫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血痕,几缕黏在额角的发丝早已被血污凝成暗红的绺。

她心中的恨意像一把淬毒的钢刀,在她的胸腔里搅得生疼。她颤抖着抚上碧桃冰凉的手腕,那上面还戴着去年生辰时她亲手串的银铃铛,如今却再也不会叮铃作响。

“我定要替碧桃讨回公道,让杀碧桃的人杀人偿命。“她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声音冷得像檐下的冰棱。

她忍着心中剧痛,连夜请了状师,写了状纸。她见状纸不够详尽,又自己动手改了一遍。书案上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她手中笔尖的游走不断扭曲变形,她仿佛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愤懑都倾泻在那张状纸上。翌日未到辰时,她便已侯在衙门前。她攥着状纸的手指节发白,纸页边缘已被她捏出深深的褶皱。她站在青石铺就的官道中央,看着朱漆大门上明镜高悬的匾额,喉间涌起铁锈般的血腥味。

待衙门甫一开门,她便带着状师冲了进去,衙门内炭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她脊背渗出的寒意。

案桌后师爷慢条斯理地转着茶盏,那青瓷盖与杯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那位郡主金枝玉叶,怎会平白无故的动手?你家那刁奴定是说了什么冒犯之语.…

他话音未落,便见王照月突然抓起案上砚台砸向了地面,砚台中甩出的墨汁,在他身前的《大赵律例》上溅开片片污渍。王照月俯身凑近师爷,压低声音说道:“还请师爷您瞧瞧这证物。”师爷不疑有他,起身靠近王照月,她却突然抡圆了胳膊,巴掌带着破风声狠狠抽在师爷脸上。

师爷的幞头歪斜着滑落,露出惊愕的胖脸,而王照月已经退到三步之外,指尖还沾着方才拍案时蹭上的朱砂。

“这么多人我为何打你?"她声音清亮得刺耳,“定是你先言语挑衅的!”她说着突然提高声调,抬手指向刚踏进门的孟长洲,“孟大人可作见证。”孟长洲站在廊柱阴影里,官袍下摆还沾着泥点。师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目光在郡主亲随与孟长洲之间来回逡巡,最终他像被抽了筋的蛇般软塌塌跪了下去。

青石板路上的霜气还未散尽,王照月踩着碎玉般的晨光走出了衙门。她听见身后传来师爷气急败坏的喝令:“快!拦住那刁妇!”但官差们只是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孟大人就站在三步之外。他们放下手中的水火棍,却始终没有迈出半步。

孟长洲旋即转身跟着王照月一起走了,可他追到她家门口,却再次被拒之门外。来宝开门见是他,便面露难色的回到,“孟大人,请回吧,我家娘子说她不想见您。”

他闻言怔愣在门前,半响未动。

翌日午时三刻,郡主府的太监捧着漆盘叩响了王家大门。“官家听闻此事罚了郡主八百两银子,郡主吩咐小的与王娘子送来。“来送银子的太监神态倨傲,“郡主说′虽那刁奴冒犯了她,但毕竞也是一条人命,就用这八百两银子补偿她家人,把她厚葬了吧。”那雪花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格得王照月心口生疼,它们买不回碧桃的命,却买断了最后的公道。

她心中复仇的怒火,让她恨不得连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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