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坐吧,不着急。”赵燕茹指着桌上的几道菜劝道:“吃完再走也不迟。”
宋清词勾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应道:“好。”
等她们吃得差不多,宋清词和赵燕茹告别,提前走了。
她快到刘府时,远远瞥到有人不顾刘府门口下人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大声道:“苍天有眼,你刘德正往日横行霸道,当街打人,强抢民女,无恶不作,今日得这种怪病就是罪有应得!”
“上天的诅咒应验了!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的人,刘德正只是开头!接下来还有你!刘地主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多年来非但不劝阻,还纵容自己的儿子,甚至替他隐瞒。”
“刘德正的种种恶行,都有你刘地主的功劳!恶霸行为,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刘德正死了,你很快就会去陪他的!真是老天开了眼,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去死,都去死啊!”
话音刚落,那人就被捂住了嘴,管家带着一帮人堵在身前,跟着管家的人直接冲了上去,拿着棍子就往他身上打。
根根棍棒挥下,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人发出痛苦的尖叫声,显得男人方才的挣扎分外可笑,落在布衣上的痕迹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血水。
管家带着的那帮人简直将男人往死里打,下手毫不顾忌,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视若无睹,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连目光都不惜得分一丝在这里,该干嘛干嘛。
过了很久,那人被打得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微弱的声息时,管家才肯罢手,示意他们停止,犹如垃圾般,将他随意找了个地方一扔,转头就走。
宋清词悄悄跟在她们身后,等管家手底下那帮人走后才敢出来。
她拿出丹药撬开男人的唇塞了下去。
不一会儿,中年男子醒了,似是没预料到会被人救,愣了片刻,声音干涩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可能是心情好?”
宋清词观察了中年男子许久,听了他在刘府前说的话,想着有没有线索在他身上,可他那样子翘着都快死了,只好先将他救活。
“你和刘德正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宋清词蹲下身,看着中年男子充满绝望的眼神,冷不丁问道。
中年男子愤愤道:“那是刘德正罪有应得,我在镇上开的好好的馄饨店,那日因有事叫我女儿帮我照看店铺一二,没曾想被路过的刘德正瞧见了,他见我女儿生的貌美,竟生了歹心。”
“我女儿誓死不从,他却当着街上那么多人的面,强抢民女!叫我如何能甘心?”
“我儿正巧回来撞上这一幕,便出手拦着刘德正。可他双手难敌四拳,刘德正向来出门带的人多,一时失守,竟把我儿活活打死!”
“我女儿因接受不了刺激,一头撞死了。”
中年男子越说越气愤,他整个人恍若老了十岁,头发全然发白,一双儿女全死在刘德正手上,这叫他怎么能甘心?
他不仅恨刘德正,同时更恨自己。
为什么当日要叫女儿看店?
如果不叫她看店,会不会就没有那件事了?
“不必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宋清词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接点明道:“要怪只能怪那罪魁祸首。”
“只是…为什么要说上天的诅咒?”宋清词在村里听过村民是这么说的,没想到面前的中年男子也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