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靴子开始在他的手掌上踩来踩去。
华生看起来很困惑。
福尔摩斯毫不在意地撕开了自己的礼物。
里面是一个玩具断头台,以及一个可以移动的锡囚犯。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尔娜,又伸手掰了掰囚犯的头和身体连接的位置。里面应该是塞了磁铁,啪嗒一声,两者就分开了。福尔摩斯的眼睛亮了起来,开始测试刀片的下降。“这很有启发,“他宣布。
而在阿尔娜下楼给哈德森太太送礼物的时候,她看见对方正在打包着一大堆东西。
“……姑姑,你要出门?“她迟疑,“去哪?”没听哈德森太太说她最近有其他安排啊!
哈德森太太的手停了下来,看起来有点无奈,而她的箱子里塞满了肉馅饼、针织围巾和叮当作响的瓶子。
“我还能去哪里?"她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阿尔娜自动把箱子扛起来,干脆顺手把厨房门关上,“你那个工厂里还有三十多个灵魂飘着,而他们甚至没有一个适口的布丁!”
已经理好衣服,准备出发的华生笑了起来,而福尔摩斯则是站在门口,像一个不情愿的唱诗班男孩般,为哈德森太太把披肩围上。“其实还有梅里一家,"华生说道,围上围巾,舒了口气,“前几天他们就过来问了哈德森太太要不要一起去,考虑到孩子们和南希可能会忙不过来。”“不过我得说,你是我们这次小小冒险的最后一部分,“福尔摩斯插话,愉快地看了一眼哈德森太太,“她坚持说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尽管我怀疑这是为了有人能搬运更重的箱子。”
哈德森太太愤怒地哼了声,但没有否认,忙着收拾她的手套和帽子。福尔摩斯站在门口,出租马车已经在等待了,车内的温暖使车窗蒙上了一层雾气。
华生帮助哈德森太太上车时,马儿不耐烦地跺了跺脚。他把人扶稳,然后才转身,朝着把过鼓的箱子用力塞入底下、纠结要不要扛着另一个箱子坐在车顶的阿尔娜伸出了手。“来吧,"他热情地说,朝着前方的道路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阿尔娜把手上那个箱子递了进去,然后才握住了华生的手,借力坐进了马车里面。
福尔摩斯则是完全避开了舒适的车厢内部,坐在了困惑的马车夫边上。他的长腿悬在边缘,一只手抓着栏杆,雪花像是糖粉一样撒在他的衣服上。“好得多的有利位置,"福尔摩斯兴高采烈地宣布,“注意烟草店紧闭的窗户,上周肯定被盗了,能从新加上的铰链看出来”司机悄悄挪了挪身体,华生和哈德森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而阿尔娜探出身体,用一支槲寄生树枝对准福尔摩斯。
“我还有一支,"她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树枝,“要一起玩吗?”福尔摩斯愣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精彩!这些茎的抗拉强度……在他和阿尔娜开始用树枝抽来抽去之前,哈德森太太一把拿过了那两根可怜的槲寄生树枝。
她挨个用树枝敲了一下两人的脑袋,“绝对不行。”马车很快就到达了工厂,而现在工厂院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热闹的海洋。被腾出的长桌上摆满了烤肉盘子、热气腾腾的馅饼和蛤蜊汤,这些都是附近的工人们的馈赠。
南希站在一个板条箱上,一只手端着摆着三个布丁碗的盘子,另一只手试图把孩子们从被白兰地浸泡过的所有食物上赶走。“哎呀!放开那个,要等到开饭再吃!"她大叫着,发现阿尔娜一行人正在入口处徘徊,赶忙招手,“还好你们到了!我们一直努力地在抵御这些小野蛮人!”
就在附近,大男孩和大女孩们在后厨忙碌着,奥利弗和其他小一点的孩子玩起了盲人的扮演游戏,用新发的围巾作为眼罩。一旦有人撞上悬挂的花环或者扔在角落里的空箱子,这些孩子们就会尖叫和大笑起来。
梅里太太和罗丝一起分发着针织手套,时不时疼爱地捏捏孩子们的脸。“每人一双,"她说,“不要拿去换糖,也别穿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