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看了对方改正后的施工图觉得没问题才放在桌子上:“干这一行这么久,你比我更清楚我们是一个整体,作为项目的主持建筑师,我不希望你个人的失误影响目标的实现。明显对方还有些不服,薄夏直接停了他手头上关键性的一些工作:“这次已经书面记录,下次看你的表现,我们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这下,没人再敢在薄夏跟前再继续睬她的雷区了。更别说之后薄夏跟孟叙白谈起工作时,后者还特意当着那些员工的面说这些事情不用跟他交代,她想怎么安排都可以。说完便跟她聊起了校友会的事儿。
那几天靳韫言刚出差,走之前将家里的钥匙都留给了她,怕她会不按时吃饭,时时关心。
薄夏不是粘人的性格,所以很少打电话给他。看上去冷淡,接了电话语气又如常,他不挂电话她也会舍不得挂,有时候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让他听着她的呼吸声继续办公。
天亮后薄夏看到通话的时间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不挂电话,她有些担心自己睡觉的时候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幸好靳韫言没提及。她试探着问自己睡相是不是不好看,其实手机掉在床上也看不见对面的样子,靳韫言沉思片刻:“说了点儿梦话。”薄夏有些意外:“说什么了?”
他看上去神情很认真:“你喊了我的名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但仔细想想又有点合理,“我已经到了对你朝思暮想的地步了吗?”
靳韫言没想到她还真信:“暮想是假的。”他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接着问:“不过朝思呢,是真的吗?”薄夏反应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带着点儿嗔怒:“你怎么骗我?”她把手机放在一边,去卫生间洗漱,嘴里含着泡沫斥责了他一番,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靳韫言听了只是笑,等镜头里重新出现她的脸后说明天回来,薄夏“嗯"了一声,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电话那头的人坐在沙发上,浴袍松散地披着,他的语气似乎如常,但仔细听能听出几分不爽:“听起来不是很想见我?”听他这么说,薄夏当即否定:“是因为明天要去参加校友会,不能第一时间见你。”
靳韫言终于笑了起来,眼底的浮冰慢慢融化,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那么好哄,这样一句话就让他心口柔软,可嘴上还是说:“想我了?”她沉默半响,承认:“想了。”
靳韫言轻叹,半响之后才像是认输一样开口:“从你嘴里说一句想我怎么那么难?″
她着实不是什么煽情的人,大概是爱对她太珍贵,所以连说出口都需要百般甚斟酌。
很快到了校友会,薄夏坐在台下观看不少有成就的大咖在上面演讲,其中也包括孟叙白在列。她旁边是先前就认识的校友,聊天时问她跟师兄是不是在一起了。
她故意自谦:“师兄这么优秀,自然有更优秀的女孩子配他。”“开玩笑呢,你差在哪儿啊?”
薄夏笑笑,没继续这个话题。
会场布置精致,摆放了很多茶歇,但薄夏觉得里面的点心太腻只吃了两口。跟几个校友看完晚宴的节目后,薄夏出来跟他们继续聊天。大概是聊得太尽兴了,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薄夏看着他们说话,听见手机的铃声响了,走到一旁去接了起来。
夜晚微凉的风拂起她脖子上缠绕着的丝巾,她举着手机"喂"了一声。“校友会结束了吗?"靳韫言的声音似乎有些哑,听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他接着轻声道:“我在你附近。”
只是短短一句话,莫名给她一种他随时会在她身边的安全感。就好像她是一只丢失了壳的蜗牛,他总是像一片树叶一样轻柔地裹着她,不让她一个人面对世界。
薄夏下意识往周围看,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他停下来的车。她当即走向朋友,告诉他们自己先走了。孟叙白向来绅士,说这么晚了她一个人不安全,要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