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醉酒(改)
也不知道是水温调太高了还是什么,洗完薄夏还是热的。她准备吹头发的时候靳韫言穿着浴袍进来,动作自然地帮她吹头发,她眼前一片阴影,莫名地想到以前找不到吹风机的时候问她爸妈,她们嫌她娇气,觉得头发不吹也可以。
那天晚上她发了一夜的低烧。
可现在有人生怕她着一点儿的凉。
原来,爱是这样的。
吹风机声音停了下来,她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今天自己情绪的来源,于是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儿,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她也会偶尔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那个位置。
“仁慈没有错,但你得强调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小事可以亲和妥协,施加一点小恩小惠,大事绝不含糊,让他们清楚你的手段,时间长了也就树立起自己的威严了,"靳韫言告诉她,“没有人天生就适合某个位置,谁说你不适合做领导,上次去你办公室,我都快被你领导了。”
薄夏知道他在打趣自己,说孟叙白说的。
靳韫言这会儿还记得给人上眼药,他垂下眼睑,语气淡淡:“他没我有眼光。”
也不知道孟叙白听见了这些话作何感受。
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儿细节,靳韫言问她手下那个刺头儿大概是个老员工吧,她说是。他让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声明自己的底线。空气里沉默半响,靳韫言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问她在看什么,她说在学习他身上的领导气质。
他觉得好笑:“你是觉得在家里我还在你面前摆领导架子吗?”“没有吗?有时候我也挺害怕你生气。”
靳韫言微怔:“什么时候?”
“你站在清吧窗外的时候,虽然你对我是笑着的,但是我感觉到了。“薄夏的情绪感知能力比一般人更强,也正因为她的痛觉比较敏锐,她也总在经历着比常人多的痛苦。
靳韫言默认了,他笑了声,“但是某人口口声声说怕我生气,哪次听我的话了?”
薄夏有些好奇:“那你喜欢听话的薄夏,还是不听话的薄夏?”他不需要她多听话,只需要她能在自己面前做自己。靳韫言心里有了答案,发现她的意思就是不想改,他也不想让她改,于是他语气里带着点儿认输,尾音是上扬的,染上轻佻:“得,你就这么钓我。”“…“她真不知道自己随意说这两句话怎么就是钓他了。大概是头顶灯光有些耀眼,薄夏长久地看着他脖子有些酸,突然忍不住问:“你怎么生得这么高?”
“嗯?”
她想起那时候他告诉她喝牛奶长个子,所以她总疑心自己生得不够高,想要赶上他,奈何靳韫言的个子在班级里是数一数二的。薄夏接着他的话说:“害我总要仰视你。”其实她现在的身高也不算矮,有168cm,穿上高跟鞋还有一米七几,但在他跟前总是差了点儿。
只是现在想想也有趣,那时候自己怎么总是总是想跟他比,好像他不是她的暗恋对象,而是某种竞争对手。
可正因为如此,好像她也间接地得到了某种成长。她刚说完身下一轻,整个人被他抱到身后大理石材质的台面上,这下比他高上了一点儿。
从这个角度,她能看见靳韫言仰视她的眼神以及滚动的喉结,他握着她纤细的腰肢,是完全臣服的姿态:“现在呢?”灯光落在他头顶,那双深邃的眸子就那样沉静地看着她,带着喜欢,甚至还掺杂着欣赏。那是她从前最想得到的,最不曾得到的。可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清楚地告诉她一一
从前你仰望的人,如今正在仰望着你。
她身上烫得厉害,眼前也有些眩晕。靳韫言怕她发烧,拦腰将人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他去底下的柜子里找到口含温度计消毒。“张嘴。”
等到时间到了,他过来看了眼温度,确定没发烧才放下心。隔天上班薄夏将犯错的员工叫到办公室里又进行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