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沈知懿面前,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对她腼腆一笑。
其余众人左右看看,没什么送的,干脆一齐将陈顺家的院门给按了回去。一时间,陈顺家院中热闹得像是过年了一般。裴淮瑾虽对那些人不排斥,但家世煊赫的镇国公府世子爷,也实在没什么同这些村民深交的必要。
他低头理好袖摆和衣襟,扫了苏安一眼,让他留下来善后,自己走到沈知懿身边,接替她扶住陈顺,嗓音低低的:
“我来。”
陈顺他们几人自然也听到了密林那一声。
沈知懿倒是寻常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受伤后放下心来。而陈顺和陈大娘,看向裴淮瑾的眼神里,则多了一丝小心心翼翼。但他们到底同裴淮瑾他们相处了两日,也算是了解他的为人,没有那些村民那般惧怕他。
陈顺的腿方才已经有别的村民替他接上了。裴淮瑾扶着他坐下后,放缓了语气,安慰道:“陈三虎之流,今后不会再来了。”
陈顺知道,高门大户里一般都有一些不欲让旁人知晓的秘辛,至于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将那些人摆平的,他自然也不会多问。只唉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李公子,到底是麻烦你了,不过那陈三虎的义父是永州同知,此次遭了这样的事,你们一介商贾,可如何是好……”陈顺摇了摇头,下意识摸去腰间,结果摸了个空,他一抬眼瞧见旁边桌上粉碎的烟斗,咂咂嘴,又不由叹了口气。
陈大娘在一旁悄悄觑着裴淮瑾的脸色,不无担忧道:“可不是,只是这今夜将那陈三虎得罪了,也不知道你们走后………“行了!"陈顺打断陈大娘的话,烦躁地敲了敲桌子,“去给我把卧房炕桌下那个新烟斗拿过来!”
陈大娘瞪了他一眼,嘴上边念叨着让他少抽两口,边出了门。裴淮瑾如何能听不出陈大娘话外之音,不过他既能将陈三虎摆平,又怎会再给他留后手的机会。
但这些事情,他也没必要同他们任何人解释。他扫了眼院中收拾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沈知懿,“回去就寝了。”经了方才的事情,沈知懿也心有余悸,全然忘了更早的时候她还在同裴淮瑾商量回京后离开裴府一事,乖顺地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两人刚绕过走廊,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忽听身后传来柔柔低低的一声"李公子”。
沈知懿脚步一顿,侧身视线往裴淮瑾脸上扫了一眼,同他低低道了声“我先回去了”。
等了须臾,见他并未答话,她抿了抿唇,转身先回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她瞧见陈秋霜与裴淮瑾并肩,往另一边的石凳旁走了过去,男人背影高大,女子娇小,瞧着倒也赏心悦目。沈知懿默默低下头,将门关了起来。
“今日之事,多谢李公子解围,否则,我和翠丫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得过今晚。”
陈秋霜本就生得肤白貌美,又因为生了孩子,自有一股成□口人的风流韵味,低低的说起话来,语调中都似是含了一丝无辜的媚。裴淮瑾撩起眼帘扫了她一眼,“翠丫睡了?”“睡了。”
陈秋霜双手捧着一个香囊递到裴淮瑾面前,语气真挚:“这香囊中的药是我亲手配制的安神药,感谢公子对我和翠丫的救命之恩,只是村子里没什么好料子,我手艺又粗浅,怕是入不了公子的.……”“知道入不了我的眼,就不必拿出来。”
裴淮瑾视线丝毫没有往那香囊上看一眼,语气中已明显有了不耐。陈秋霜似是没料到他说话竟这般不留情面,不由愣了一下,眼底微微泛起了一抹红,嗓音里带了委屈:
“到底是我粗鄙了,我只是想感谢贵人的救“感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
裴淮瑾眼帘微微下压,眼底有着洞穿一切的冷漠,瞧着她时,神情虽平静,却让人轻易便能感受到他的倨傲和不屑。他从小生在权势已极的高门之中,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更遑论大理寺中审过的犯人。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