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慈走进玄关时,正好碰上下楼倒水的周明贞。
听见开门声,周明贞刚要上楼,停下步子侧身看了一眼。
看着谢清慈从玄关走进来,手上还捧着束花,她先是讶然一愣,“宝贝,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也没听说今天要回来。
谢清慈笑一下,将手中的花在桌上放下,“想您了呀。”
周明贞拢一拢睡袍,走过来,看一眼桌上的花,才忽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出去约会啦?”
谢清慈低头拆掉花的包装,打算解开放进花瓶里,应该还能再养几天,声音很低地应了声:“嗯。”
周明贞笑着瞧了她一眼,又看一眼眼前的花,“眼光不错。”
谢清慈不明所以,抬头看她,“什么眼光不错?”
周明贞点一点桌上的花朵,“买花人的眼光不错。”
听清言辞间的调侃后,谢清慈面色微窘了一瞬,嘀咕了声:“什么呀。”
不打算在周女士那明晃晃的目光洗礼下站着,去拿了花瓶过来,将拆下的花插进花瓶里。
“那我说他眼光差,就行?”周明贞看她,笑起来。
周女士惯会给她挖坑,谢清慈不与她搭话,“反正与我结婚的这个决定眼光不差。”
周明贞笑起来,说她学精了。
她也跟着扬一扬下巴,笑着道:“吃一堑长一智,还是您老道些。”
嬉笑完,她忽然想起周末的安排,“梁京濯说他周末过来我们家。”
周明贞愣一下,“周末?后天?”
谢清慈想了一下,“应该是。”
今天周五,如果是周六过来他应该就直接说明天了。
周明贞立刻站直身子,“呀,那我明天得和骆姨一起去看看要准备些什么。”
说完,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来,“还得给你爸通个气,不准动不动甩脸子!”
好歹第一次登门,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还是自家女婿。
谢清慈想起刚刚下车时,梁京濯对她说他不崇尚暴力解决问题。
有种莫名的诙谐搞笑。
她笑了一下,“那是要和爸爸说一下。”
往花瓶中注了些水,看着在眼前灼灼盛放的花朵,她忽然想起还不知道这个花叫什么,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去识图去了。
搜索界面加载了一阵,给出正确答案——“可爱瓷”,玫瑰的园艺变种。
周明贞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笑了声,谢清慈放下手机,看过去,“您笑什么?”
周明贞倚在桌边,“那天与你玟姨姨一起喝下午茶,我给她看了京濯的照片,你猜她说什么?”
玟姨姨是周女士多年的蜜友,二人自没结婚前就一起玩,无话不谈。
谢清慈问:“说什么?”
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周明贞笑得很开心,“说我怎么找了个长了张渣男脸的女婿。”
谢清慈想起刚见面的那天,她第一反应也是这种,觉得他不像是没恋爱过的人,至少那张脸不像。
她笑了起来,没说话。
桌边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梁京濯,告诉她他已经到家了。
她解开屏锁,回了句:【好。】
刚准备将手机放下,手心又传来一下震动,她低头看过去。
梁京濯:【我感觉还不错。】
没头没尾的一句,谢清慈没明白什么意思,反问:【什么?】
三秒后,新的小气泡弹出:【与你牵手。】
“……”
谢清慈不自己觉耳根一阵温热,已经能想象出他一本正经给她发消息的样子了。
【那我是不是要说……谢谢?】
梁京濯:【不用,应该的。】
“……”
有点想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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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濯回到福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