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又遇
一旁徐凤延问:"薛妹子…你这哪弄的啊?”薛翎面色古怪:“我不知道啊,突然就有了。”“这伤口怎不见好?"徐凤延看得心惊肉跳,“结痂后不是应该长好吗?你这怎么一点没愈合,你是不是经常抠啊?可不能再抠了,留下印就不好了。”薛翎没好气回怼:“我真的没有!”
她盯着伤口发呆,“有点像去年被小姐养的猫抓伤的,后来那只猫跑不见了,所以印象比较深。”
“真是奇怪。”
温扶冬挠着黑雾脑袋:“有消息吗?”
在座之人垂头丧气,外出一日,竞未发觉怪异之处,唯独叫人心悸的,便是这土楼无边无际,分明只有这般大,踏遍一日,却不见尽头。也不知这圆楼,究竞是多大?
“对了。"薛翎插话道,“我今天跟洗衣服的大婶闲聊,说着说着,她脸色就变了,像看什么怪人一样,把我轰走!”
喻青禾问:“你们当时说了什么,可还记得?”薛翎回忆:“我们聊了许多,也没太在意,好像……我给她讲了故事,是我们小时候,街上盛行的话本……射日之子,还有'七个巫师的诅咒!”射日?诅咒?温扶冬若有所思。
“薛妹子。“徐凤延蹲在柜前,苍白如鬼看来。薛翎一咽唾沫:”.………怎么了?”
徐凤延不说话,脸上难看得吓人,从柜间,拿出一沓发黄纸张:“你看这是什么。”
薛翎心心存疑虑,将其接过来,翻开第一页,心心情沉至谷底:“你怎么会有这个?”
徐凤延拍拍灰:“我刚刚在这里找到的,这个署名看着眼熟,就认出是你的。”
薛翎心跳加快,有点喘不过气,从床上包里,拿出一本相同手册,对比道:“怎么会…”
“出什么事了?“温扶冬看去她,薛翎双手颤抖,艰难挤出句话,“这是我.…七年前写的话本子。”
惊霜接过她手中纸张,随手一翻。
黄纸装订成册,随穷年累月,干枯发硬,首页映入目录,边缘落下新鲜的墨。
其间内容,恰有七章。
“这……有什么吗?”
薛翎忙道:“不,不一样。”
“这些话本我早就烧了,但你看,这本上面的署名,是我近些年的字迹!”少年时期,年轻的女孩们憧憬无瑕爱情,热烈又美好,于是将心中所想,世间难有,以笔墨文字,陈述世人。
薛翎便是这样。
及笈之前,她曾写下无数篇,公主与侯爷故事。有的冠绝当时京城,成为当地说书先生,最爱讲的茶后佳谈。但从知这世间冷暖,她便明白,一切都是假的。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爱情,人们都是自私的,冷漠且贪婪。
于是她亲手烧毁曾经痴心妄想。
“这是我七年前写的,五年前就已经烧了,但上面的,是我去年的签名啊!"薛翎言辞激动,话本上墨迹干涸,文字模糊不清,署有名的笔墨,却与另一本重合,“小姐也认得!”
“而且。“温扶冬指向滴落墨痕,又说出句令人惊恐的话,“这些墨,是新鲜的。”
啪嗒一声,手册失重,掉落在地。
新鲜的?究竞是去年的,还是最近的?
薛翎颤抖不止,喻青禾按住她肩膀:“先别激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薛翎心口怦怦直跳,“我从前不识字,是小姐去年才教我的!”她掰开喻青禾的手,往后退,直至抵住墙壁,背脊透来凉意。太可怕了…….
温扶冬想到什么,一言不发离开。
身后黑雾一跃,哼哧哼哧跟上。
她来到楼下小摊,对着笼中牲畜道:“老板,有乌鸦卖吗?”摊贩一动不动,双眼黑漆漆的,唇角笑容僵硬:“您说什么?乌鸦?我们怎么会卖乌鸦呢?乌鸦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神,我们应敬重它爱戴它,将它视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