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仍无应。
她身体僵直,双目无神,宛若失魂。
许久,翠翠转过脖,脑袋一垂,看着温扶冬,僵硬一笑,“我见你们都在此处,一个人在那边太孤单,睡不着。”
“夜深了,休危早些休息。”
温扶冬没说话,倦意汹涌来袭,闭上眼。
喧哗由弱渐盛,时至晨时,旭光透过窗棱照入。她睁开眼,对上喻青禾严肃面容。
“你醒了?”
窗外光柱落下,将木桌分割为明暗,照出沉浮细灰。温扶冬起身,屋中之人各立一方,却沉吟不语。休整过后,气氛万分沉重。她环视一周,想到什么,眉间皱作一团。
昨夜出现的翠翠不见了。
徐凤延犹豫启唇,带着初醒时沙哑:“温大侠…死…死了个人短短一句话,令众人不禁蹙眉。
温扶冬问:“怎么死的?”
喻青禾摇头,擦拭手中重剑:“不知,我们都不认识那人,是个女的,应该是这儿的人。我昨晚守了一夜,况且门还上着锁,她何时进来的也没发现。”“今天一早,秉灯的就来,将她尸体带走了,还不断问我们……她是不是不听话出去过了。”
薛翎点头赞同,“我好奇去瞧了一眼,那尸体……模样可吓人!”徐凤延简直崩溃:“完了完了,这才第二天晚上就死人了!你说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我们?”
“老板娘,这都是你家的画吗?”
五人商讨决议,皆认为不能授柄于人,于是分头行动,各自调查线索。画铺老板年近四十,是个螺髻大娘,一听来生意,喜笑颜开迎来:"哎哟在的在的!您快来看,这些啊,都是最新的画!包您满意!”不等温扶冬答复,她将人拽入,竖起指头,指指这,瞧瞧那。“我瞧姑娘这面相,红唇粉面,一看就是懂画的人!”“你快瞧,就这几幅,都是官人些最喜欢的刻本!咱家啊,刻的可逼真了,本人来了都认不出呢,你可一定不要错过!”温扶冬堵住耳,看向面前墙壁,忽问:“这几幅画,怎么都一样?”悬于墙壁之上,乃是四幅青松苍郁图,墨迹新鲜,唯独令人觉得胆寒。仔细一看,四张画如出一辙,宛如复刻同一画作,令人完全无法分辨。老板娘眯眼,立马笑颜如花:“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啊,可是苍松四季之景,出自一位大师之手。”
温扶冬诧异:“四季之景?”
言外之意,便是这四张画,并非复刻同一作品。是一棵树,不同时间段之状。
这些画景,却毫无二致。
她伸出手,抚摸柔软纸面,从第一张,依次往右。四张………四个.……季节?
怎样的树,才会一年四季,无半分变化。还是说,究竟是怎样的地方?执笔之人妙手丹青,笔墨苍劲有力,横折转竖,娓娓道来,墨香入木三分,展现大众眼前。
这是春天。
温扶冬向右走。
这是夏天。
秋天…….
冬天。
也便是说,该树终年长青。
温扶冬对照下来,却发觉更为细思极恐一点。第一幅画中,背景山峰连绵,色彩缤纷鲜艳,春日花团锦簇;在山脚下,却呈现干涩蜡黄,飘零坠落,给人凄清孤寂之感。枯叶凋零,是秋天。第二幅画,天穹湛蓝,野云万里,橙红之色大方明亮,随笔墨往下,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