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产妇和家属们轰然笑了起来。
左右隔壁病房的家属们还抱着新生儿,来她们这病房外面看热闹。
她们中有在医院住了好几天的产妇家属,也有新进来的产妇家属,赵宗宝来没来医院照顾徐惠清,她们这些天天抱着新生儿在走廊上晒黄疸的家属们还不知道吗?
就这么大的动静,赵宗宝还能躺在长椅上,装着睡的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打起了呼噜。
都不需要赵宗宝说话,自有赵母为他辩经,急道:“你一个做人媳妇儿的,怎么就不知道心疼男人的?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跑,不要干活?不要挣钱?你以为你住院的钱都大风刮来的不成?他不来医院照顾不是应当应分的?我不在照顾你吗?你一个做媳妇的不说心疼心疼他,连口吃的都不愿意给他,你还是个人吗?”她指着徐惠清的鼻子,倒打一耙:“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心毒的女人!”
说着又用力抓着徐惠清手中的汤碗往回抢,鸡汤因她用力的抢夺洒了一些在病床的桌子上。
过来送月子餐的大姐看不下去了,高声说:“你说你这老太太,你儿子一个大男人还缺产妇这口吃的不成?连儿媳妇的月子餐都抢?这辈子是没吃过好东西不成?”又指着躺在走廊长椅上装死人的赵宗宝:“你别躺在那不说话,你老娘抢你媳妇的月子餐给你吃,你就这样看着她抢不成?说句话呀!”
这得亏不是她亲儿子,不然她就要开口骂:“你是死人啊?”
赵宗宝确实是饿了,陪产的大姐做的鸡汤面又确实太香。
可此时他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满是不耐烦的对赵母发脾气说:“妈,你能不能别闹了?那是惠清的饭,我要吃饭我不知道去食堂啊?”
之前隔壁床陪产的大姐帮徐惠清把月子餐给她端回去,又清理了小桌子的汤汁,说:“就是,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去哪儿吃不是吃,我就没见过抢媳妇月子餐吃的!”
在赵宗宝看不见的地方,她无声地呸了一下:可真是不要脸!
现在整个病房里新来的产妇和家属们,都知道赵母刻薄了!
赵宗宝在医院也待不下去了,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同样是不耐烦的对徐惠清说:“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也好的差不多了吧?明天我来接你回去!”说着就大步走了出去,在医院附近找了个招待所,补觉去了。
他原本就喜欢往邻市和吴城的歌舞厅跑,这次趁着徐惠清来邻市住院,他可算是在邻市玩了个尽兴,天天去跳迪斯科,和邻市不少青年男女都混熟了。
迪斯科和溜冰场玩多了,他也知道开歌舞厅和溜冰场有多赚钱,这几天他除了在歌舞厅和溜冰场跳舞溜冰外,还打算回到水埠镇后,也搞快场地,开个歌舞厅和溜冰场,场地他都想好了,就在他距离镇上不到二里路的老屋。
不得不说,他前世在商场能闯出名堂来,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行动力极强,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去邻市的歌舞厅泡着,从门票五元的歌舞厅,到门票十元、二十元、三十元的歌舞厅,他都玩了个遍。
门票二十、三十的先不考虑,那种最低等的,只要五元、十元门票的,只需要一个抹平了水泥的宽大场地,搞几个五光十色的旋转灯球,再搞点大音响和播放机,把灯关掉,音乐声放的大大的,就是一个舞池。
音响这些他都好搞,他自己家就是卖家用电器的,有这样的渠道,播放跳舞视频的电视和VCD他家就有现成的,主要是酒水的来货渠道,他还没有搞清楚。
本来他想把这些酒水渠道搞清楚了再回去,但这几天他发现徐惠清有些不识相,在医院不光是不给他妈的面子,也不给他面子,他便想给她点教训吃吃,这才想着提前把她送回去。
把她送回了家,她就一个人,又是在做月子,还不是想怎么炮制她,就怎么炮制她?
男人是天,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