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冷淡和疏离。
“不方便。傅老夫人有什么话,直接在电话里说就好。”
电话那端的傅老太太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了当地拒绝,停顿了片刻。
再开口时,声音里染上了一层明显的冷意。
“电话里说,恐怕不太方便。”
温灼淡淡回应:“不方便,那就不要说了。”
傅老太太冷笑了一声,“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装起清高来倒是如出一辙!”
这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温灼心中最痛楚和敏感的区域。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忧郁,想起张佑宁口中的往事,再联想到自己刚刚经历的这一切,一股为母亲也为自己而战的尖锐怒火,混着方才无处宣泄的痛楚,猛地冲了上来。
她低笑,反唇相讥,“我是我妈亲生的,自然如出一辙。当然,您也不赖,几十年来拆散儿子跟其女友的手段也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通话就被对方狠狠挂断。
这就恼羞成怒了?
温灼轻嗤了声,收起手机,走进地铁站。
这个时间,地铁里的人不多,有很多空位。
她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双手环臂,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假寐。
迷迷糊糊间,听到周围议论纷纷很是热闹。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复杂地聚焦在她身上。
有毫不掩饰的打量和鄙夷,有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也有带着几分好奇和不确定的观望。
一个坐在斜对面的老太太甚至对着她摇了摇头,发出轻微的叹息。
¥???”
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眯这一会儿空位没了,没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她这年轻人被谴责了?
温灼忙看了眼身边两侧,两侧空荡荡的没有人,她一个人独享五人座。
正疑惑,就听到一个稚嫩童声响起
“妈妈,姨姨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杀人犯的女儿?”
温灼循声望去,只见对面座椅上,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妈妈身边,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盯着她。
那位母亲脸色尴尬,慌忙去捂孩子的嘴,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温灼对视。
也是在这众人之中,温灼看到了一张憔悴,眼袋深重,却带着一丝扭曲快意的熟悉面孔。
因为这三年来,她没少被这人“骚扰”。
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蛰伏已久的毒蛇,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阴谋得逞的恶毒笑意。只一瞬,温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