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而出。
病房门从外面推开,有人走进来。
几分钟后,那人又离开,门重新关上。
晚上十一点,江清和来到病房。
“姐?姐!你怎么了?”
带着哭腔的焦急呼唤像一根救命稻草,将温灼从深不见底的梦魇中猛地拽了出来。
温灼骤然惊醒,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喘息着,额头上全是冷汗,眼角还残留着湿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姐,怎么了?”江清和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害怕,“你一直在哭,还说梦话…温灼看着弟弟惊慌的脸,梦里的惊恐和悲伤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几乎要将她压垮的沉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声音沙哑得厉害。
“没事,就做了个噩梦。”
她抬眼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应该已经很晚了。
“几点了?”她问。
江清和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
“我居然睡这么久!”
温灼分明记得自己睡之前定了三个小时的闹钟,难道闹钟时间定错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闹钟没定错,估计是太困响了又关了。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信息,她一一点开查看。
有银行到账一百万的通知。
她轻笑,林美云这次倒是挺“守信”。
她给明澈和清和各存了五十万的定期存单。
至于温宏远和林美云发来的信息,她扫了一眼没回复。
另外还有三条接单系统客户的下单通知。
客户许小姐下了“逛街陪聊”单,明日下午三点到六点,酬金一万。
客户张先生下了“家政服务”单,后天上午九点到中午十二点,酬金两千。
这两位都是老客户了。
老客户下单是对她的信任,不能轻易拒接订单。
另一单是之前被她拒接订单的苏先生下的,本周日晚七点到十点参加朋友生日宴,需要一个临时女伴,酬金高达二十万。
自从怀疑的种子种下,温灼就认定了这个“苏先生”就是傅沉。
既然注定躲不过,那就迎上去。
接下这三单后,她给客户分别留言,询问详细要求。
随后,她简单洗漱了一番,让江清和洗洗睡觉,她去ICU外替换张桂香。
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不等她问,其中一人率先开口:“温小姐,我叫张邰,他叫王文浩,傅先生安排我们以后保护您的安全。”
确定是保护,不是监视?
温灼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住没把这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