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明澈的情况很稳定。
不过还没有顺利度过危险期,并不能放松警惕。
温灼一次次趴在门缝里往里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每一次看过,心里都会稍安半分。
直到天亮,傅沉都没有再出现。
可这并不代表傅沉就放过她了,相反,一切才刚刚开始。
爱是真的爱过,恨也是真的恨。
唉,温灼叹息,这年头最难还的债,就是欠前任的债。
晨曦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驱散了夜的浓重。
新的一天开始了,她也该收拾好自己,迎接新的一天。
她要生活,要养家,要挣钱,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想前任究竟会怎么报复她?
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傅沉是厉害,但她温灼也不是泥捏的。
六点半,温灼去医院餐厅买了早餐,又在医院超市买了一袋子零食。
走到住院部楼下,兜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有消息进来。
温灼停下来正要掏手机,一抬头就看到傅少禹指挥保镖从车后备箱往外搬东西,一袋袋一盒盒一箱箱。
“傅少禹,你干啥呢?”
“灼灼?!”
傅少禹听到她的声音,扭头跑上前。
“灼灼,咱弟不是刚做完手术嘛,伤了元气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补补。也不知道咱弟喜欢吃什么,我就把各种补品都弄了些。咱弟不喜欢吃的到时候你吃,你这段时间太操劳都瘦了,你也需要好好补补。”
“傅——”
温灼刚要说不需要这些补品,傅少禹却转身拉开车门,从车座上提下来有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圆形大保温饭盒和一个方形食盒。
“灼灼,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熬的乌鸡汤,还有一些吃的,都是三人份的,一会儿你跟弟弟们一起吃。”
在经历了与傅沉令人窒息的对峙和ICU外一夜守护后,傅少禹这般不计回报的热烈与真诚,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冲撞着温灼紧绷的神经。
这让她鼻尖突然有些酸涩。
“怎么啦灼灼?”
傅少禹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眨眨眼,歪头凑近她。
“灼灼,你是不是被我这个超级大暖男给感动坏了?你可千万别光心里感动,你要行动上有所表示。比如,以身相许?”
“滚!”
温灼心里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感动瞬间荡然无存,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灼灼,你别走那么快,等我一下!”
傅少禹提着袋子追上她,脸上的嬉笑收敛,变得异常严肃,“我还要跟你说件重要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