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芽从秋家出来,看看天色微亮,再想想空间里那一箱箱财宝,哼着小曲悠闲的逛起了街。上辈子从她记事起,她的行动轨迹基本就是家到医院,医院再到各种心理诊所,终点一一五院。哪怕后来几年在精神病院有了相对的自由度,院长也不可能冒着风险让她出门逛街。
所以这会儿哪怕街上还没有多少人,她也逛得津津有味。
环卫工人刷刷扫地的声音,远处小巷子里小狗小猫在抢食打架,早起的大爷在自家院子里咳嗽清痰,妈妈正烦躁的大吼让贪睡的孩子起床上学……
这种种的声音,都让她觉得欣喜,她伸了个懒腰,笑得格外开心。
远远的,乔麦芽闻到香味,许多早点铺子已经开始营业了。
她还顺路买了两条油条,又从空间里找了个跟铝饭盒颜色的一次性塑料饭盒,带了两碗豆浆。顺便还在路边小贩那儿买了一把青菜两个土豆。
拎着这些回去,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发自内心的轻松。
活着真好呀,能够穿越到这个年代也真好。
好到她现在觉得就算碰到杜知远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狗特,她都能喜孜孜的给他几个巴掌。你怀疑我是什么都可以,狗特和小日子地不行!
“解放区地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地人民好喜欢,哼哼哼哼爱人民呀,哼哼哼的恩情说不完。呀呼嗨嗨伊咳呀嗨……”
乔麦芽哼着歌走进大院,早起遛弯的大娘婶子们看到她拎着菜和早饭,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小乔同志,这一大早的上哪儿去了?”
“乔同志回来了,这是给闺女买早饭去了?”
乔麦芽一一微笑回应,不知道的人,真是一丁点也看不出来她发疯时有多癫狂,吵架时那小嘴有多毒。掏出钥匙开了院门,关上门的瞬间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乔麦芽下意识的抬头,看见三楼的窗户开着,杜知远站在那儿,正面无表情盯着她。
她扬手冲他吡牙,“哟,杜副厂长,起这么早呀!”
杜知远不说话,直接伸手把窗户关上,竟然还拉上了窗帘。
这几个意思?乔麦芽撇撇嘴,神经!
大黄摇着尾巴跑过来,麻雀夫妻也从树杈上飞下来绕着乔麦芽飞来飞去,燕子从窝里探出头来看着她,却好像有点不敢接近她。
她把早餐放在茶几上,进空间里找贱丫。
大黄蹲在一边,看到主人消失在眼前无动于衷,也不知是已经被这母女俩的闪现搞麻木了,还是被面前的油条吸引了注意力。
贱丫就在乔麦芽的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等她再睁眼时,已经被乔麦芽抱到屋里的大床上。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妈?咦,我们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赶紧去洗脸刷牙,我买了豆浆油条。”
贱丫从床上出溜下来,穿上鞋,顶着鸡窝头跑到外面的客厅,“哇,好香好香。咦”“妈,大黄流口水了!”
「汪汪,饿嗷饿嗷……」
小狗眼委委屈屈看着乔麦芽,嘴缝流出来的口水像丝线直往地上淌。
乔麦芽没好气的拍了它脑袋,只好去拿了它的狗盆,倒了半碗豆浆,又把油条掰了半根给它泡在里面,端出去给它吃。
娘俩在屋里开开心心吃早饭,她们并不知道杜知远昨晚一夜没睡,时不时便走到窗边看看。他既担心乔麦芽真把贱丫一个人留在家里不安全,又着实摸不透乔麦芽大半夜的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一夜他都在想从认识乔麦芽到现在,她身上的异常之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好像天不怕地不怕,能游刃有余的面对所有的突发状况,这实在不是一个在农村土生土长又长期遭受虐待和精神打压的女同志能够做到的。
所以,她到底在隐藏什么,她是什么人?她真是原来那个乔麦芽吗?
看来一会儿去办公室得再给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