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卫墉也气喘吁吁地爬上崖顶,他收起飞剑,整个人还挂在元气丝线上晃悠了几下才站稳。顾不上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袍,一脸惊奇地凑到秦牧身边,拱手道。
“兄弟,好俊的身法!在下卫墉,金陵人士,不知兄弟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秦牧略一迟疑,想起兄长的叮嘱,在外面行事,莫要轻易透露底细。
眼珠一转,便随口编了个来历,“在下秦牧,来自……来自海宁。”
“海宁?那可是好地方,鱼米之乡啊!”
卫墉似乎并未起疑,反而热情地攀谈起来,自来熟地拍了拍秦牧的肩膀。
“看兄弟你年纪轻轻,修为竞已至五曜境?了不得!了不得啊!”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
“我观你方才那身法,金光一闪就上来了,简直比我的飞剑还快,莫非是家传绝学?”
秦牧憨厚一笑,挠了挠头,含糊道:“偶有奇遇,学了些粗浅功夫,让卫兄见笑了。”
两人交谈间,下方的士子们也受到他俩的鼓舞,纷纷开动脑筋,各显神通。
有擅长土遁者,一头撞在崖壁上,撞得眼冒金星。
有驯养异禽者,召唤出五彩斑斓的飞鸟试图承载自己飞上崖顶。
却被空中无形的禁制之力弹开,飞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更有甚者异想天开,十几个人联手搭建人梯。
结果下面的人元气一泄,上面的人就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摔了下来。
叠成一堆,引得场外一阵哄笑。
最终,耗费了近一个时辰,成功登顶者不过十之二三,皆是有真才实学或身怀异宝之人。
通过第一关的士子们被一名考官引领,意气风发地前往第二关的考核大殿。
秦渊并未跟随,他的目光早已越过这些繁琐的基础考核,投向了太学院更深处那几座气势恢宏的主殿。付馨允依旧俏立在秦渊身侧,一双桃花眼水波盈盈,笑靥如花。
秦渊侧首,看着她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忽然打趣道:“付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来访友,如今这考核都快结束了,友在何处?再不寻,天色可就要晚了。”
付馨允眼波流转,似嗔似喜,用手中的团扇半掩朱唇,娇声道。
“秦公子好生健忘,妾身的朋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怎么,公子就不诚心邀请妾身去你那雅苑小坐片刻,品茗论道?”
她本以为秦渊会客套一番,或是找个理由推脱。
谁知秦渊闻言,竟是干脆利落地笑了笑,从善如流。
“好。”
一个字,简洁明了。
“那就请付姑娘移步,寒舍简陋,莫要嫌弃。”
说罢,他竞真的转身,向着听竹苑的方向悠然行去。
仙清儿立马反应过来。
一把抱起正在她怀里睡得正香,还流着口水的小狐狸狐灵儿,迈开小短腿快步跟上。
这下轮到付馨允愣住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讶异。
自己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带着几分试探与玩笑,对方居然当真了?
而且还答应得如此爽快?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略一犹豫,付馨允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莲步轻移,裙摆摇曳间,也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这位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深不可测的秦公子,究竞打的什么主意。
听竹苑内,清幽依旧。
仙清儿正踩着个小板凳,哼哧哼哧地学着秦渊的样子烹茶。
结果不是水洒了就是茶叶放多了,忙得一头是汗,小脸皱成了包子。
狐灵儿则好奇地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追逐着一只蝴蝶,玩得不亦乐乎。
秦渊与付馨允对坐于石桌两旁,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安静。
付馨允轻呷一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