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柔软的丝带,轻轻拂过栗杉的脸颊,以至于她起身走到他身旁,一脸如痴如醉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特别迷人栗杉不是不懂乐器,她的爸爸栗冠宇在她年幼的时候就逼着她拉二胡,教她认识谱子、演奏技巧。
可她对此实在不感兴趣。
练琴对她来说一件极其枯燥乏味的事情,不断地重复又重复。即便是这个世界上一流的演奏家,也要日复一日地练习,否则就会生疏。可对谢彭越来说,乐器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用来演奏乐器的这双手,更是无比矜贵。
而这双手,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受了伤。好在是皮外伤,不打紧。
经过谢彭越晚上这一通闹腾,他有个宝贝女朋友的事情很快就在酒吧上下传了个遍。甚至,他还会为了女朋友而大打出手。只不过,还没人看清他这位神通广大的女朋友究竞长什么样。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偏偏,谢彭越是那个例外。
这话说出去没有相信,但谢彭越也不需要别人相信。他我行我素,依然是潇洒的、肆意的,可以不醉不归,也可以八点半就回家睡觉。他待人虽然客气,但始终保持距离感。都知道他是洁身自好的,从不喝别人递过来的酒水,也很少抽烟。面对来搭讪的男女,他既不会让对方难堪,也保留了自己的态度。
故而,所有人对谢彭越的评价都很高。1
大
从酒吧出来时,是晚上九点。
谢彭越将车停在一家24小时药店门口,下车去买了碘伏和棉签之类的外伤消毒用品。再回来时,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放在栗杉怀里。“给我包扎。"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一并把手审到她面前。栗杉无语:“谢彭越,你怎么那么娇气啊?”这点小伤,她小时候根本不当一回事。
谢彭越不管:“你不心疼心疼你男朋友吗?”男朋友这个词让栗杉沉默一瞬。
她低头,默默打开棉签,再取出一根棉签沾上碘伏。无疑,谢彭越有一双好看的手,能包裹她,也能被她包裹。处理伤口这种事情栗杉也不擅长,还是谢彭越引导她进行:“轻一点,先消毒,再贴防水创可贴。”
栗杉动作小心心翼翼,下意识地看了眼谢彭越的神色:“这样疼吗?”“疼死了。"他模样吊儿郎当地靠坐在那里,一脸的混不吝。“你正经一点行吗?”
微凉的触感在手背上传开,不至于疼。
谢彭越盯着栗杉仔细为自己处理伤口,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撩开她落在脸颊的发丝。
“你总说我发疯,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样?”栗杉闻言默默在心里吐槽:还不是因为你心理不健康?有病就去治。
而不是在她面前发疯。
知道的人都以为谢彭越出身不俗,什么都不缺。可栗杉在了解后才知道,他这个人竞然有些缺爱。或者说,他在大家族中畸形的爱中长大,根本不懂得正常的情感关系。
谢彭越的父母离婚时,谢彭越年纪不大。当时母亲要回德国定居,他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但谢家的人不同意。
用谢家那些老古板的话说:那可是谢家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面?于是硬生生切断了他与母亲的往来。
可那个时候,谢高峯忙于自己的事业,根本没有时间陪伴教育儿子。他只是带回来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每一个女人都想着获得谢家的资源和金钱,哪会真心待他那个儿子。
谢彭越后来习以为常,他交友广泛,只要有钱,在哪里都吃得开。在栗杉的眼中,似乎他一直是这样随性潇洒的。开限量版跑车,穿私人订制,吃的是山珍海味,无忧无虑。
然而,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当栗杉来到谢彭越的房间时,却见他坐在沙发的角落微微战栗。
他当时还会抽烟,修长手指上夹着烟,脸上却有泪。那双黑色的眼眸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