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能这样做。算我求你,替我写这封信,现在的我真的没有气力去写这样一封信。我本该亲口告诉他,可我害怕看见他难过的样子。我只有你了,我的好妹妹。”福桂曾一度担心徐南至从山寨回来后会自寻短见,但她很快意识到徐南至看似柔顺,实则心性坚贞,她是闺阁里的桅姻将军,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下定决心的事一定会去做。这封信,等徐南至骨伤稍有恢复,她自己就会写。
就算福桂咬着牙不松口,也只是让徐南至多受几天的内心煎熬。况且,福桂是唯一知晓内情的女人,女人天生可怜女人,有着男子所没有的共情能力。这封信交给她写远比交给徐怀凌写更能缓释徐南至的屈辱感。福桂哑然说:“好,我写。”
福桂坐到椅子上,开始研墨,墨研好,她平展纸张,“姐姐说吧。”徐南至嗓音湿糯,缓缓道来。
徐南至将驴牌寨发生的一切告诉朱霰,并表示自己会向皇后请旨,为燕王挑选一位品貌家世上佳的新王妃,自己则会出家清修。整封信条理清晰、感情真挚,唯独模糊了她们从驴牌寨逃跑的细节。燕嵬这个名字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信中。非但没有以字的形式出现,连在徐南至和福桂口中也不曾提及。
燕嵬对于徐南至来说,就像是在雷雨天的街上在同一屋檐下避雨的过客,雨停了,过客匆匆而过,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相见。她们很有默契地忘却了这个名字。她们达成无声的共识一一放燕于林,以免遭到猎人无情的捕杀。徐南至问:“写好了吗?”
福桂拿起纸在嘴边吹一吹。她最后看一眼纸上的字句,走过去交给徐南至。福桂在心里哀叹,徐南至真是她所见过最勇敢的女子,偏偏这样的女性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