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陈。
傅文朝的那件事还停留在推测,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那两件事都是他做的,未免太过冒险。他完全不至于为了保护傅嘉珩搞得自己终身残疾。
如果现在坐在轮椅上的人是傅嘉珩,那傅文朝的竞争力显然更大。但如果这事真是她推测的那样,那傅嘉珩未免也太可怜了点。把杀父仇人当恩人似的供着这么多年,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难以接受。但无论是怀疑还是同情的情绪,都只在周匪浅心里短暂停留一瞬。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兴奋就吞噬了一切。
如果一切都是她预想的那样,那么傅嘉珩一定会对他彻底死心。她不需要再费尽口舌地去扭转他那高的道德感,他自会做出抉择。而周匪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等待程钧宴给出的结果。一星期后,临风大楼。
启同注资后的首次股东大会正式召开。
傅文朝以稀释股份的代价获得了这笔数字可观的投资。相应的,启同也成为了仅次于傅文朝与傅嘉珩的第三大股东。会议时间比预计的要长,结束时已经是傍晚。傅嘉珩正准备离开会议室,被刚入职不久的傅容安拦住了去路。“我回来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她话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即便穿着价格不菲的职业套装,依旧盖不住二十几年来养成的骄纵气质。
“下次吧,今天有别的安排。”
傅嘉珩低头看了眼腕表,心不在焉地答。
傅容安不满地瘪嘴,还想再说什么。
可他已经绕开她,脚下步伐加快,往电梯的方向走。傅容安才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小跑着追上,说话时还在轻轻喘着气:“去干嘛?约会吗?”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毕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傅容安看出他这反应背后的意味,追着问他:“和谁?上次在游轮上遇到的那个吗?”
“是。"他按了电梯,不想再透露太多。
更多的是心虚,他和周匪浅见面的目的是为了扳倒面前人的父亲。这种事换了谁都不愿多说。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傅容安半是自言自语道:“看不出来。”“什么样?”
傅嘉珩进了电梯,她也跟着进来。
“一看就是难啃骨头、能把你玩儿死的类型。“傅容安如实相告。<1傅嘉珩…
沉默了一阵,他用非常确信的语气说:“她不会。”傅容安哼了声:“最好是不会。”
电梯下行,狭窄的轿厢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傅嘉珩开口,打破这短暂的平静:“在公司适应得怎么样?”“我适应能力很强的好吗?你这样搞得好像我在国外每天都花天酒地不做正事似的。”
“不是吗?"他反问。
不是调侃,而是一种困惑。
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情绪,只陈述事实。
但越是这样的语气,越能惹人生气。
傅容安被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文朝虽然宠她,但该严格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定时了解她的学习情况,严格控制她的零花钱,基本让她处在一个能过得舒服,但又不会舒服过头的程度。
可她几乎每个月都会超支。找傅嘉珩救了几次急之后,他干脆给了她一张副卡。
每次零花钱花得干干净净之后,她就肆无忌惮地刷他的卡。……我就是买了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已。"傅容安嘟囔着。“好吧。"傅嘉珩本来也无意要指责她:“你喜欢就好。”电梯到了一楼,他出来往公司大门走。
已经迟到了。他怕周匪浅等太久,几乎没有顾忌同路的傅容安,走得很快。傅容安小跑着追上,“你在和她谈恋爱吗?”他脚下一滞,下意识想要否认。
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一下,他说:“也许会吧。”“也许?“她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八卦,“那就是你单相思咯?她知道吗?”
傅嘉珩没否认,出了公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