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晋江首发(5 / 8)

愉又极度难受,他像是无法忍受般将头垂在她肩上。

像一只大猫,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身,将人牢牢控住。

“李蹊!”

云棠忍无可忍,顶着掉脑袋的风险,扯着嗓子直呼太子名讳!太子伏在她肩窝里,觉得这声音格外悦耳,低沉的嗓音带着酥麻应了一声,“嗯。”

云棠心如油煎,既盼望如今能进来个人,帮她把人拉开,又害怕有人进来,看到如此此间荒唐。

她还要嫁人的啊!

“我的手好疼。"李蹊伏在她的肩头,闷闷地说。“疼就去找太医治!”

云棠用力推他,手掌下的身躯哪里都是硬的,推都推不动!“汪汪!汪汪!”

小白犬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后腿屁股着地,睁着一双圆不溜秋的大眼睛看着两人。

李蹊慢慢直起身,看看身前睁圆了眼睛瞪着他的云棠,又看看地上的小狗,笑出了声。

那笑似从胸腔里振着,按了按云棠的肩膀,自去金盆处净手。云棠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这地方半刻都不敢再待,生怕他洗完手又作妖,提起裙摆快步就要往外走。

“站住。”

李蹊净完手,拿着一方素色布巾擦手,一排牙印嵌在他的虎口,不时仍有鲜血渗出。

云棠脚步一滞,想走又不敢走。

“跑什么。"李蹊行到她身侧,见她发带挂在金钗上,伸手想要帮她取下。云棠警觉地立刻往旁边退,眼神警惕地瞪着他。李蹊哼笑一声,收了手。

“阿棠,往后你可唤我名讳,唤我殿下,但不能再唤哥哥。”这怎么成!

那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她只想安安耽耽地等到出嫁之日,公主也好,平民也罢,活着最重要。

“我和哥哥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再干涉我的婚事,也不能再去折腾陆明!”

这话不顺耳,太子幽暗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但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应了?

这反而让云棠心生疑窦。

“不信我?”

云棠摇头,“我如今才发现,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那你想听实话吗?我说给你听。”

李蹊垂眸,眼睛如一汪夜空下的湖水,泛着轻柔的水波。料想没有好话,转身就跑。

“我不想听!”

一鼓作气行至外间,站在廊下,扶着胸口急促地喘气,心里将那厮一顿臭骂!

脚边正好是方才太子修剪的那盆兰花。

心生恶气!

什么花嘛,都是臭的!

上去就是一脚,花盆掉地碎裂,棕黄色的土、皎白的花叶,凌乱成一片。清月等公主走后,才堪堪上来,瞧着那一地的狼藉,摇摇头进了殿。“殿下,方才公主将廊下的兰花踢碎了,可要更换一盆新的。”李蹊已落座书案后,案上叠着两摞未批复的奏折,第一本已经铺陈开,奏地还是江北大旱,官员贪污赈灾款的事。

他手执御笔,笔尖蘸满朱墨,下笔行云流水,字迹苍劲俊逸。“放着吧,等过几日看她怎么说。”

过几日?看谁?

公主吗?

清月心里嘀咕,瞧公主方才离开时的神色,估摸着半年都不见得会再踏东宫的门。

那盆兰花想来是要烂在那了。

她摇摇头又走了出去,招呼来洒扫的宫人,嘱咐那一滩泥土不要动。气呼呼从东宫出去的云棠,没有立刻回昭和殿。打发了轿撵,一个人带着兰香沿着红色的宫墙,漫无目的地走。回想起进宫后的日子,起初她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待适应了宫里的规矩后,她又有了新的期盼,或许只要自己做得更好一些,更合母妃心意一些,母妃会喜欢她的,即便不像对淮王那般,她只要一点点的好,就够了。可这终归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于母妃而言,是悬挂头顶的利剑,谁会想要拥抱一把随时会致自己于死地的剑。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