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个性在京中定难长久,届时我也能和他一道离京,远离宫廷。”
太子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抬眼看去,“没有一丝私情?”云棠走到旁边的圈椅坐下,男女之间,既然要成婚,若无儿女私情,婚后难免寡淡无趣,陆明是难得的好儿郎,她亦心向往之。是故这问话,她不好答,说有私情,他不乐意听,说没有私情,又违背本心。
只能避而不答,反问其他:“他如今怎么样?”“活着,“太子不再看她,“但你嫁不了他。”“你也要拦我吗?!“云棠“唰"地一下站起来,裙摆垂地,怒目,“你明知在这宫廷里日日焦心,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一个公主,除了婚嫁,我还能给自己找什么出路!”
“我,"太子仰头看她,“我说过很多次,万事有我。”云棠气红了眼眶,怔怔地与他对望,窗边有风吹来,淡淡的玉兰香气盈于鼻尖。
周遭一片宁静,只有风吹花瓣的声音,与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她也不想哭的,有很多话她也不想说,想要一直烂在心里,可是他一再提起这句话。
李蹊慌了心神,抬手就要去替她拭泪,却被她打了回去。她拿起衣袖擦了擦那不争气的眼泪。
“你知道那晚我为什么一定要忤旨闯宫吗?”“我知道你会有办法,即便当晚母妃拿到赐婚圣旨,你依旧还会有办法,我只用安安稳稳地等在昭和殿,你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但我不愿意这样,我宁愿死在那个晚上,都不愿意把自己活成一个软弱无能的,"她的身体好似在发抖,牙齿也在控制不住地打颤,“只知道等待和畏惧的废物。”
李蹊想要伸手去抱她,安慰她,她却极快地后退几步,退到阴影当中去。“可到最后,在这宫城里,即便我拼尽全力,抛却性命,最后还是只能等着你来救我。”
“这比死,比那一碗茄拳,都更让我绝望。”李蹊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睛,后知后觉醒悟,或许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阻碍,不是血缘。
她要做她自己的那座山,即便山里有野兽撕扯血肉,有荆棘扎破手脚,她也不愿当一朵经不起风雨,被人娇养在后宫的海棠。即便日后他能正大光明地解除两人的兄妹关系,他与云棠之间仍然遥隔千里。
太子心中升腾起一阵难言的恐慌,像烟雾一般,他抓不住却紧紧围绕在身边。
“那你要我如何,继续当你姓李,当你哥哥?”云棠不敢看他,偏过头去,白皙的脖颈绷出一抹流畅的弧度。李蹊走到她身侧,宽大的手掌握上她的下颌,虎口纹丝不漏地贴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
微微俯身,对上一双惶然又倔强的眼睛。
他贪恋地嗅着她的呼吸,半阖着眼,微凉的唇若即若离地划过她的额头、鼻梁、唇瓣,最后覆在她耳边。
“你想我当什么,你说,我全都听你的。”云棠惊惶之下用力推拒,身体竭力往后仰,想要避开他的触碰。“你放开,我们好好说。”
李蹊垂眸看着粉若桃花的唇瓣开开合合,殷红的舌上隐含水光,清润含泪的双眸,顷刻间少女的青稚与诱惑像一股海浪朝他汹涌而去,将人彻底淹没其中钳制着下巴的拇指带着薄怒碾向那柔软的唇,柔软而温热,淡淡的口脂沾在他的指腹上。
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触碰,想要抚摸她白而硬的齿,红而软的舌,甚至想然这个人满足他更多更深入、更直接、更不为人所知的隐秘欲望,想要折断她所有的倔骨,安分地臣服在自己身边。
云棠眼见这人眼神越发疯魔,张口咬在他的虎口处,跟小白犬叼住肉一般,死死咬住,眼神凶狠地警示他放手!
白皙的虎口处很快破皮、流血,带着铁锈味的鲜血顺着唇瓣渗入她的口中。但他就是不松手,反而是她先挺不住,害怕了,松了牙。口中一股鲜血的味道,下意识的吞咽下去。李蹊长眉一挑,手掌下感受着她脖颈处的吞咽,极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