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皆知,大可试试。这事不是你让我保密的?”顾危提醒柳月牙。
柳月牙讪讪一笑:“那我在山庄练刀就是了。”做一代大侠固然是个好梦,但一百两金子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呢,不能被自己搅黄了。
既然武器已经找到,顾危带着柳月牙走了一条近路。
这条路的出口直通后山一处叫观沧海的亭子。
顾危除了喜欢后山的湖,最喜欢的还是这处亭子。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和鸟的声音。
天气好时,从这里能俯瞰群山和整座金安城。天气不好时,那些层层叠叠的云也是一种别样的美。
亭子里悬挂着很多书法,几乎都是疾劲之风的狂草。
顾危:“夫人觉得这些字写得如何?”
柳月牙看它们就跟看鬼画符似的,愣是一个字没认出来。
她眉头紧皱:“依我看,这字写得可真是不……”
为免她说出难听的话,顾危补充道:“这些都是我写的。”
柳月牙硬生生把后面“不咋地”三个字咽回去,频频点头:“夫君这字笔锋辗转,墨痕飞溅,实在疏狂洒脱。”
“当真?”
“当真。”
顾危满意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图册:“这是和你那刀配套的刀法,你自己看着练吧。”
柳月牙嘀咕,刀法,字会不会很生涩,能看懂吗?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都是图,一个字都没有。
她很快高高兴兴地在亭前的空地上练起来,刀风由慢及快,将她一身寻常朴素的青灰色衬得格外灵动。
月白锦袍的顾危则往亭内一坐,拿出玉笛开始吹奏。
或许是因为此刻的心绪宁静,又带着些许细碎的喜悦,顾危的笛声较之以往少了肃杀孤寂之感。
笛音绵长婉转,就像他停驻在柳月牙身上的目光,带着连他都没有察觉的缱绻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