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往里走了多久,柳月牙终于看到前方明亮起来。
而她也终于看到了兵器库的全貌,梁上悬的,地上摆的,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兵器。
刀和剑最多,其次就是什么蜡杆枪,双板斧。
有的留存完好,样式也精致。柳月牙上手摸了摸,耍了耍,发现不怎么趁手后又放下。
她像选白菜萝卜一样在这里走过来走过去,不停地挑拣。
“看上什么了?”顾危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柳月牙被他吓一跳:“你怎么也在这?”
“我的兵器库,我怎么不能在这?”
“这么些好东西,你都是从哪得来的。”柳月牙指着那些颇有年头的武器,兴奋至极。
有些刀剑已经成了半截,断裂的刀刃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血垢,依稀可以看出当年到底经过多少的血雨腥风。
顾危手里转动着玉笛,在空中划出一个浅圆的形状:“每杀一个人,我都会把他们的武器收到这里。这里说是兵器库,不如说是兵器冢。”
他随手拿起一个木盒,盖子打开,里面零零散散地摆着几根手指长,头发丝那么细的银针。
如果不是柳月牙眼神好,几乎要以为那盒子是空的。
顾危说:“比如这个暗器,针头染毒,几乎和人身上的皮肉一个颜色,极难防御,也极难把毒针从体内逼出来。所以中针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会在一刻钟内毙命。”
柳月牙好奇:“为什么剩下那个人能活?”
顾危的目光落在那盒银针上:“因为剩下那个人本身就身中奇毒,世间最毒的毒药都在他身上他还能不死,自然是百毒不侵了。”
见柳月牙闷不做声,顾危看向她:“怕了?这里的每一样兵器你最好不要动,我也不确定哪些有毒……”
他话还没说完,柳月牙已然抢走他手里那盒银针,小心放回原处后才松口气:“吓死我了,要不是我,你差点就被毒死。刚才有根针都快戳到你手上了。”
“既然我救了你的命,你得给我找一把好兵器。”
顾危:“……”
“薛宝意,你不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
“过奖过奖。”
有了顾危这个领路人,柳月牙终于绕开那一堆危险物品,找到一些可以用的神兵利器。
顾危知道她外行,再三考虑后,为她选了一把重量合适的刀。
剑对于她来说太轻巧,无法发挥她的优势。刀就完全不一样,大开大合之间威力尽显,柳月牙只要不是遇上绝顶高手,三五个小毛贼根本不够她砍的。
“这个好看。”柳月牙握住顾危给她选的刀。
这刀有一层水波纹路,若轻轻晃动,就像有一层水浪浮在刃上流转。
“我喜欢这个,它有名字吗?”柳月牙问。
顾危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
“那你的玉笛叫什么名字?”
“也没有。”
顾危就不是一个爱给东西取名字的人。冷冰冰的物件罢了,都是工具,既然有工具的名字,又何必再加上一重。
柳月牙很大方地说:“没事,反正取一个也是取,两个也是取,我送你个名字,咱俩的东西还能凑成一对呢。”
顾危有种不祥的预感:“?”
柳月牙清清嗓子:“我的叫发财,你的叫富贵。”
顾危握着他的玉笛,他那支陪他走遍天下,独一无二的玉笛,坚决不愿接受它叫富贵的宿命。
“发财刀,富贵笛。以后遇到危险就我先上,我一刀砍过去,一边砍一边说发财,你就在后面观战,吹笛子为我奏乐。是不是很美妙?”柳月牙畅想。
看着她那一脸开心的模样,顾危点头:“是。”
“但这把刀你不能带去顾家。”顾危又说。
柳月牙都还没摸够呢:“为何?”
“若你想让你会武的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