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便是狠狠的一踩。
人歪了过去,酒洒了出来。
绿袍郎君跌跌撞撞地扶正身体,嘴里止不住地喊着:“对不住,对不住,一时酒醉,看岔了路,对不住,对不住。”
儿郎们都是醉倦的。
没人注意这儿的插曲。
没有人出声。
那被踩的人也没有。
绿袍郎君得意地回过头看去。
朱六郎还是俯在地上,他没有动,唯有一颗头颅在绿袍郎的踩踏之下向左偏了三分,头颅之下,是已经干涸至乌黑的血迹。
绿袍郎似犹疑般探向了朱六郎的脉搏。
“啊——”
一声撕裂般的惨叫声仿若公鸡啼鸣叫醒了整幢酒楼。
铁甲护卫保护着王孙匆匆离开了酒楼,从酒楼四窜而出的儿郎们打着火把,在漆黑的夜里就如同潮水一样四处涌去。
先遣的侍卫敲开了宁都王邸,崔九郎来不及合衣披着外袍便推开了宁都王世子的寝门。
“十一郎。”崔九郎说,“丹州朱衡——”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