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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四)(2 / 3)

大家来,是吃酒的,不是考我徒儿的。真要这么多问题,怎的不去问严阁老?”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

针锋相对的气氛瞬间散开,众人又七嘴八舌地举杯谈笑,好像方才针对顾行歌的一幕,根本不曾发生过。

孟忧之这时走了过来,冲着顾行歌只淡淡丢下一句:“做得好。“说完又悠悠地端着酒盏回了原位。

顾行歌若是此时还看不出,今日是孟忧之特意替她在朝中众人面前撑腰立威,那才真叫笨。

可越是这般,她越不知该如何开口谢他。

偏偏这时候,不少人端着酒盏凑了过来,嘴里说的无非是些场面话。“顾主簿竞是如此有才,先前是我看走了眼。”“顾主簿,日后还请多担待。”

顾行歌只能一杯接一杯应付着喝下去。

赵清在旁边急得直挠头,小声劝道:“主簿,可别再喝了。”可顾行歌哪里还听得进去?黄汤一杯接一杯下肚,早已分不清喝了多少。等到天色渐沉,大半宾客都已离席,顾行歌趴在雅间的窗边,眼神迷离,直愣愣望着楼下。

此时街市的灯火已点亮,楼下男女老少熙熙攘攘,都聚在街上赏灯看菊。赵清探头往下一瞧,忽然低声道:“主簿,你瞧,那是不是胡娘子和周生?”

顾行歌虽然酒喝得不少,但此刻还算清醒。她顺着赵清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胡娘子和周生。周生手里捧着一盒点心,正小心翼翼地喂到钱娘子的嘴边。顾行歌定睛一看,那盒子里装的,分明就是春华楼的特产,月团子。她心心念念好些日子,连一口都没吃到的月团子,此刻却在别人嘴里。她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月团……”

赵清在一旁恨铁不成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吃?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这钱娘子和周生进展得也太快了吧?要是真成了,我们是不是得先把文书准备好?”

顾行歌只觉头疼,哪里还想听这些,抬手推了他一下:“闭嘴,这时候少说两句。”

说完,她撑着案几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才发现雅间里的人早已散去,只剩孟忧之、赵清还有她自己。

“老师,我她嗓子发干。

孟忧之却打断她,语气淡淡道:“行了,以后好好做事便是。我能护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顾行歌怔了怔,低声道:“我明白。”

孟忧之抬眼看向赵清:“把你们主簿送回去吧。”赵清连忙应声,正要搀着顾行歌往外走,还没到门口,背后忽然传来孟忧之又来一句:"离那魏怀州远些。”

顾行歌脚步一滞,酒劲涌了上来,心里有些恍惚,还未来得及细想,雅间的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女子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从她身侧擦肩而过,香气扑鼻。正是先前替孟忧之斟酒的那位美人。

顾行歌回头,只见那女子径直走向孟忧之,而孟忧之也放下酒盏,笑容里难得带了几分真心。

顾行歌忽然觉得,老师与那女子在一处时,比对着自己时要开心得多。也是…毕竞那女子不会像她这般愚笨,得罪了那么多人还浑然不觉,还得等老师来帮她收拾残局。

等赵清把她扶上马车时,月亮已升上头顶。马车缓缓驶出德仁坊,往太平坊的方向去了。今日京城内的大多数人集中在德仁坊,反倒衬得回太平坊的车道冷清空寂。此时,魏怀州与秦若木正站在太平坊一条街道的尽头。秦若木问道:“公子,这里真的能查出什么来吗?”魏怀州负手而立,神色冷峻:“采花大盗最近几桩案子,有个共同点,案发前,受害女子都曾在太平坊出没。我总觉得这贼人行踪飘忽,倒不像真要采花,更像是在找什么。今夜此处百姓都去了德仁坊,正是我们细查的机会。”秦若木点头,却又忍不住插了句嘴:“说得也是。不光老百姓,连户部的孟大人今日也在德仁坊设宴,听说顾主簿也去了。只是公子,你为何不邀那严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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