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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一)(2 / 3)

上!偏偏找的那人不是什么好货,竟是个采花贼!”

老郑越说越起劲:“更晦气的还在后头呢!那采花贼竞还和那新妇做了三个月的夫妻。等那新妇觉察不对时,那贼人早跑得没影了。新妇又气又羞,当场闹着和那真新郎合离。你算算,这不还是应了我师父那句′无妻无子'?这卦哪儿算错了!″

顾行歌听完,忍不住追问道:“啧,这事儿怎么听着耳熟?你说的那采花贼,莫不是近日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半夜里潜进姑娘家闺阁,什么都不抢,只剪走姑娘一缕头发的那个。”

老郑点头,煞有介事地道:“正是这贼人!此人行事诡谲,来去无踪。至今除了那方才说的那新妇外,竟无一人见过他的真容。因此凤州那边一直没能寻到他的行踪,谁知这厮竞胆大包天,不知何时溜进京城,连这皇城脚下也敢撒野。”

老郑最后一拍桌子:“说到底,还是那户人家不信命,硬要与天意作对,给儿子张罗亲事,这才引来一连串祸事。若早听我师父那一卦,哪来这些荒唐事。”

合婚司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热闹。摊子前为了听这稀奇事的人越来越多。各个都往前挤,生怕漏了什么好戏。这时人群中忽有两人,同时开口道:

“这算得准么?”

“在下…能否也请一卦?”

顾行歌抬头一瞧,摊子前面站着一男一女。那女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去年才搬到太平坊的酒楼掌柜,钱知忆,街坊们都唤她一声“钱娘子”。钱娘子当初刚来时,不去热闹的坊市,偏挑了条偏僻小巷子,用极低的价钱租下了一栋摇摇欲坠的旧楼,开了个小小的酒楼。那时街坊邻里都摇头,说她开张怕是撑不过三月。谁知她却偏偏凭着一手好厨艺,再加上能说会道,会哄客人,硬是把那小酒楼经营得红红火火。

如今整个酒楼,不过就她和两个伙计,却能做到常常满客。除了街坊邻里,还有很多坊里的里正,甚至皇城司的差役也三不五时光顾。钱娘子个子比寻常女子都高一截,总有人揣测她祖上大约带了几分胡人血统。她的模样倒不像寻常闺秀般柔弱,反而眉目里带着股利落劲儿,说话举止爽朗痛快,偏偏眼尾眉梢间又自带几分风情。也因此,这一年来,她的年纪多大、是否婚嫁,这些始终是太平坊茶余饭后的话题。

另一人却是个书生模样,衣衫虽然旧,倒也收拾得干净整齐。生得眉目清秀,一派书卷气,只是看着眼生些。

那书生自报家门道:“在下周生,三月前入京,如今正在准备会试。”顾行歌挑眉惊讶道:“原来是举人老爷,失敬失敬。“她连连拱手,“只不知二位谁要先来?”

周生正欲开口,偏头一瞧,见旁边的钱娘子,身姿高挑,容貌娇媚,一时间心下微怔,动作都慢了些。

于是他忙垂下眼,假装正经地道:“既如此,还是请这位娘子先请吧。”钱娘子微微一拱手:“那奴家就却之不恭,在此谢过周公子。"说完还特意抬眼,笑着望了他一眼。

周生耳尖立马泛红,忙别过脸去。

后头的老郑早已准备好,急吆喝道:“来来来,八字也好,抽签也成,钱娘子自己挑。”

钱娘子轻轻一笑:“那便抽签吧。“纤纤玉手一伸,从签筒里抽出一根。她轻轻念道:“竞然是'佳人在即。”

老郑立刻大笑道:“这是上上签!意思是说,钱娘子命中注定的良人已近在咫尺,或者说,正在寻你来了。”

钱娘子脸色微微一变,却顺势往后头扫了一眼,最终目光稳稳停在周生脸上,她慢慢念道:“近在咫尺。”

周生原本还挺直着背,如今感受到这目光,这回耳朵全红了。钱娘子见状,随即轻轻移开目光,笑着冲老郑说道:“那真是承这位大人的吉言了。既如此,奴家就在此候着,等我的有缘人来寻。”这一幕别人没看到,顾行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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