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姨母是表兄的母亲,何来给我撑腰一说?你们难道不会向着与自己更亲近的人吗?”
“小舅难道不是你的小舅吗?”
“你什么也不明白。”菀黛越想越生气,大喊一声,“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崔骘却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你不说,小舅如何能明白?”
“我跟你说过好多回了,可你还是问问问,你根本就不想真的明白,根本就是揣着糊涂装明白!”菀黛随手抄起一旁的垫子朝他扔去。
他不动,软垫结结实实落在他胸膛上,却还是没有半点波澜:“那你要小舅如何做呢?”
“我要你如何做?我能要你如何做?我是你的亲外甥吗?我只是借住在这里的一个平民女子而已,我已经很战战兢兢,很小心翼翼了,为何你还要来戏耍我?这于你来说很有意思是吗?你口口声声说着关心我,可我的痛苦你看得见吗?还是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怜悯之心!”她哭着,要拿小几上的壶扔他。
崔骘静静看着她:“那壶里装得是酒,你酒量不好,还是不要饮为好。”
她蹙起眉,摇晃摇晃,听见壶里的水声,抬起便往口中倒,酒水洋洋洒洒在口中,将她呛得直咳嗽。
崔骘朝她递上一块手帕:“小舅提醒过你了,壶里装的是酒。”
“我不要你的东西!”她推开他的手,继续将酒往嘴里倒,酒壶盖子坠落,转了几圈不知掉去何处,如瀑一般的酒水哗啦啦将她半个人浇透。
她彻底醉了,起身要走,乌篷船摇晃几下,又往后一摔,径直倒在崔骘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