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他已经学会忍受姜容婵不将他当夫君。左右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何尝不算一种非君不可。但现在,这点"唯一"也被打碎。
似乎唯独夫妻才有资格要求对方全然忠贞,不给外人留下一丝缝隙,所谓朋友姐弟兄妹之间,都无此权利。
姜云翊闭了闭眼,心中一遍遍劝慰自己。
无妨,等他们成了亲,做了真夫妻,便能时刻光明正大盯着她踪迹。一只手探进衣摆,姜容婵险些惊叫,旋即意识到是皇帝。与平常不同,他颇有耐心地用指腹细细描摹被衣料覆盖的肌肤。姜容婵被他抚得肌肤发痒,下一瞬,本就松垮的腰带彻底滑落。她惊怒交加,呼吸急促地想推开他禁锢,失去腰带束缚的宽大衣衫逐渐散落,露出若隐若现的雪色。
“这是白日宣淫,"姜容婵心头涌起惶恐,“这是马车!”皇帝唇角带笑,回到未央宫他总归心绪好些,不似方才喜怒无常。他只是按着太医教的法子,轻轻揉着女人腰侧,留下绯红揉捏痕迹。“阿姐以为我要做什么?”
姜云翊语气终于含有真情实意的笑,盯着她窘迫到红透的耳尖,心心里抓心挠肺的痒。
想含着她耳垂,用齿尖磨最敏锐的地方,温热吐息掠过时,她会不停地抖。他都见过。
天底下唯有他一人见过,就像他动情的模样也唯有姜容婵见过。“阿姐,我想……
少年缱绻低哑的声音未落地,姜容婵便浑身僵住。身上那只手反复抚触几处,酥麻的感觉蔓延,她紧抿着唇摇头,万分抗拒。“这是在外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皇帝总不至于因一个夏侯瑛,连这点羞耻心也不要。姜云翊瞥见她蹙紧的眉,手上动作停滞。
他意识到自己神志不清,被焚烧得所剩无几的理智回笼,却不足以清醒。仿佛用绸带蒙住双眼,他什么都看不见,唯独能望清楚阿姐,于是刚回笼的理智又一次断弦。
眼前的女人像水中漩涡,他心甘情愿跳进去。雪色肌肤晃得人眼晕,姜云翊却一眼瞥见她腰间那枚陌生玉佩。图腾复杂,未曾见过。
分明是夏侯瑛的信物,却被她收了起来。
少年不由冷笑一声,将那枚玉佩一把摘下,端详两眼便觉烫手得厉害,索性扔至一边。
听见玉佩磕碰到桌案,姜容婵倏然紧张,转过头道:“少碰那东西,你手上向来没轻没重,莫要瞌碎了。”
闻言,姜云翊垂眸,望向她身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喉结微动,手指蜷缩着克制再碰她衣衫的冲动。
毕竟所剩无几。
他凝神望着眼前的女人,心头团了细线似的,梗得发胀。再看那玉佩时,他反倒万分平静,隐秘的恨攀爬蔓延。恨没早些解决了夏侯瑛。
还要恨自己为何无用至此,寻不到苍国,还要靠那条摇尾乞怜的狗。最后,恨姜容婵身边突然有个表弟,为何她能与刚认识的人相谈甚欢。铺天盖地的心绪掺杂着涌现,反倒显得颇为冷静。他指尖拂过女人腰窝,面无表情凝视那一朵朵红印。想同阿姐赤裸相对,再留下新的痕迹。
想被她再次吞没,紧密契合得恍若世上最合的榫卯。等那时,姜容婵肌肤泛着粉,靠在他胸口颤抖,像风中一泼洒进他怀里的花雨。
天地间一切都不存在,只剩下仿佛要融在他身上的女人。反复回忆那夜情形,姜云翊喉咙干涩,垂首闻着女人秀丽乌发,被强行压抑的妒意一霎那弥漫心囗。
他指尖绕着一缕发尾,轻声道“这是我为阿姐亲自调的香,夏侯瑛今日能近你身,想必也闻着了。”
少年眼眸闪过恼怒。
旁人合该高高仰望姜容婵,怎配闻到她发丝是何气息。他恼火到极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离昭阳殿还要许久,皇帝摸索着刚系好的腰带,轻轻一扯,外衫与绸带一道落地。
“阿姐,我今日回来没看见你,"他双手捧着女人的脸,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