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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3 / 3)

,此病必然棘手。

皇帝居高临下,俯视头冒冷汗的老者,平静道:“没有法子么?”“总归得望闻问切后,再做定论。"罗良把过脉,翻过姜容婵近来脉案后,不由陷入沉默,“这……怎的像情蛊?”

哪怕没看皇帝表情,姜容婵也觉不妙,连忙覆上他手背。若非为罗神医的面子,她才不会碰他。

姜云翊嘴唇微动,扯出一个讥诮的笑,一句“庸医”还未出口便被阿姐提前摁下去。

“罗神医是否弄错了,“姜容婵喉咙发紧,觉得荒谬,“下蛊的是女子,给我母亲种情蛊做什么?”

“殿下,情未必指男女之情,兄弟姊妹甚至主人与奴隶之间,都能依靠情蛊操纵他人心智,或逼迫他人对己保持忠贞不二。”皇帝眼眸中露出几分兴致,“嗯?”

“先前行商可往返苍国时,常招惹蛮夷女子,故而中情蛊最多,草民亦有几分钻研,"罗良眯着眼仔细回忆,“这东西分为母子二蛊,蛮女服母蛊,给丈夫用子蛊,若那些男子对旁人动情,乃至交合,会痛不欲生,母蛊虽有感觉,却安然无恙。”

“若有心狠些的,便只给男子用子蛊,母蛊豢养于陶罐中,若见母蛊抽搐,便知丈夫不忠,可随意抽打母蛊折磨他。”姜容婵脸色隐隐难看,只怕罗良一番话下来,让皇帝对此物颇为心动。自始至终凝视她神情,姜云翊脸色不由淡下,阿姐把他想得太过恶心。她身体不适,他哪里有心思想着靠蛊操纵她。罗良拿不准这两人心思,索性继续道:“殿下身上子蛊从未发作过。”“从未发作?“皇帝呼吸不稳,眼皮跳得厉害,“何意?”“此物发作时,绝非军中止痛的药丸能压下,当年那么多行商走南闯北,莫不是意志坚定,却在情蛊发作后纷纷寻死,只求解脱。”罗良望着那道纤丽身影,心底隐约可惜,高阳王夫妇英雄人物,只留下一条血脉,竞沾上蛮夷毒物。

姜容婵也不意外,缓声道:“实不相瞒,下毒的是苍王,我……与陛下本就未抱几分希冀,罗神医无须害怕,直言是否有解法便好。”“苍王……那便说得通了,苍王炼的蛊皆不损毁,甚至随他们尸骨入棺椁,苍侯去后,那只母蛊想必也被忘了。”

皇帝不由蹙眉,这人话也太多。

察觉皇帝不耐,罗良捋着短小胡须,道:“想必殿下听过传闻,什么情蛊需得心上人的心头血来解,这是空一”

“胡言乱语,"姜容婵脸色惨白冷冷出声,察觉身侧少年凝视自己,方才缓过神闭了闭眼,平声静气道:“罗神医所言,与乡间神婆无二,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信这些。”

她顿了顿,望着清瘦老者,歉疚道:“至于心上人更是子虚乌有,能否劳罗神医想些旁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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