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勉强直起身,被他忽然强硬的模样气得发抖。“阿姐,"少年垂首低声絮语,像哄着孩童吃饴糖,“你若觉得恶心,我们慢慢来也好。”
他喉结微动,像在脑海中吞咽什么。
灯烛通明下,姜容婵靠在榻上,看着皇帝一字一句道“阿姐若害怕,我今夜只用这里。”
少年修长指节轻轻碰了碰唇,眸色认真。
姜容婵彻底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帝将她反应尽收眼底,望着她堪称呆滞的神色,也知道自己现在像疯了。他喉咙干涩,像在吞咽碎裂的琉璃,伤口扯得呼吸时心肺剧痛。倘若不知道当年事也就罢了,现在知道,后悔得万箭穿心。原来阿姐那时在装睡,姜云翊忍不住想,原来他情窦初开时,就已经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
只是他错过了。
假如当时直白地吻她唇角,或许姜容婵早就是他的皇后。理智的弦断了又断,眼前一片模糊,仿佛回到多年前懵懵懂懂青涩的少年时期。
皇帝面无表情,心底咒骂那时的自己蠢货,窝曩。身下幽幽香气一如往昔,无休止地往他身上缠绕,绵延不绝的绸带似的,裹得人呼吸凝滞。
他眼睫颤抖,抓住女人骨肉匀停的双腿。
既然做一个窝囊废只能失去姜容婵四年,那还不如做混账。君子一言九鼎,姜云翊面无表情的想,幸好他自始至终都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