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厉害,“若是如此,你会不会主动同我说当年难处,会不会仰赖我几分。”他喉咙发紧,继续道“而不是自作主张,一个人忍着,一个人给父皇守陵。”
“倘若我是你皇兄,"少年深吸口气,压下颤抖的尾音,“当夜诱哄你亲昵欢好,你会答允么?”
姜容婵定定望着他,别过脸道“我要回去。”她闭上眼,喃喃“陛下想来困倦得糊涂,又开始说疯话。”话音落下,她下颌一痛,被迫仰头望着墨色瞳仁。“阿姐顾左右而言他,"姜云翊唇角翘起,慢声道“你当初会答允。”“陛下想多了。”
姜容婵语气泛冷。
当年,察觉到熟悉的少年压在身上时,先来的是惊愕旋即才是慌张。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犹豫中游移不定,轻轻的,不敢用力。奇怪的是她不厌恶。
因为知道是太子,而不是采花贼,所以下意识安心。姜云翊脸埋在她颈窝时,嘴里还喃喃念着她,喘息声沉重得犹如溺水上岸的人拼命呼吸。
少年长发散落,在她颈窝拂动,软而微凉,刺激得她肌肤发痒,像被猫儿蹭着,忽然就升起莫名的怜悯。
那情形分明不正常,她当年竞稀里糊涂由着他去。姜容婵喉咙发紧,一时也弄不清自己当初怎么想的。但那是以前,现在绝不可能。
皇帝始终垂眸盯着她,在她张口前打断道“阿姐,既然当年可以,为何现在不行?”
瞥见熟悉的执拗眼神,姜容婵便一阵头痛。他今夜又要纠缠不休。
“多年过去,心境自有变化。”
皇帝怔愣一瞬,脸上血色褪尽,比承露汤发作时还要苍白。阿姐不喜欢他了。
姜容婵被他死人般灰白的脸色吓到,嘴唇颤了下。“我……她定了定神,语气有些无力“你别这副神情,我看着害怕。”少年闻言望向铜镜,果真瞧见鬼魂似的脸。“阿姐,我用过汤药后也是这般模样,你为何不怕?"他扯出一个笑,呓语般喃喃“你亲自给我送药前,难道没想过我会把你困在这里?”姜容婵脸色发青,她怎会想到姜云翊喝过药还有力气发疯,甩都甩不脱。少年声音低低地诱导:“阿姐,或许你心里一直喜欢我,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你我不若试一试做夫妻,倘若我能让你舒服,倘若你不讨厌,"他语气微顿,“我们再谈成亲的事。”
“倘若我讨厌呢?"姜容婵问道。
皇帝脸上神情凝滞,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那就…”做到喜欢为止。
他咽下这句足以激怒阿姐的话,露出温柔的笑,仿佛在心平气和同她商议要事。
“那就此作罢,往后我再也不提。”
姜容婵被他干脆的回答惊着,一时怔神,刚要开口,双唇便被堵住。她推不开皇帝,向后踉跄几步,腰后猝不及防磕着身后屏风,闷闷直疼。握着纤细腰肢的手掌略松开力气,安抚似的揉了揉伤处。姜容婵半点不领情,齿尖毫不犹豫咬下去,口中顿时弥漫血腥气。姜云翊心跳得飞快,兴奋得眼前一阵阵模糊,捕猎似的不断绞缠衔着的舌尖。
亢奋一整夜的精神被刺激到极点,他忘了收气力,双臂紧紧箍着她。分明深秋,姜容婵额头却冒出薄汗。
外面有女使觉得不对,大着胆子叩门。
皇帝脸色不变,一脚瑞倒身侧屏风,“砰"地巨响后,外面寂静无声。姜容婵嘴唇发麻,口腔充斥另一个人的气息,吞咽都觉得困难,喘不上气后脸颊涨红,险些窒息时的眼泪不自觉滚落。等她缓过神,发现已经躺在榻上,伏在身上的少年正一点点舔她脸上泪痕。皇帝听见动静,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专注道“你方才觉得厌恶么?”姜容婵感觉到腿间异样,闭上眼冷声道“你先起来。”话音未落,她便脸色一僵。
姜云翊不但没听她的,手指自然地探向她腰带。他似乎想到什么,起身一边抽走纤细腰带,一边垂首欲将脸颊往她身下埋。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