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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2 / 3)

阿姐是故意这么说,想教我如先前那般克制,“姜云翊语气微顿,“因寥寥数语便俯首帖耳,同家犬何异?”

他喉咙血腥气翻涌,分不清是四肢百骸痛,还是心口痛。淡绯纱帐下,女人的脸沉静如水,分毫不为所动,无一丝被拆穿后的惶恐。“你过来些。”

平淡的四个字入耳,姜云翊僵住一瞬。

他已离得这般近,不知该怎样靠得更近。

姜容婵眼前发白,被皇帝惊得浑身凉意阵阵,却强作镇静。面前少年缓缓俯身,他那张脸愈来愈近,却忽而顿住。她垂眸,见皇帝屈膝自然而然跪在榻前,刚好能捧着她的脸,面对面贴紧。长长睫毛扫过她脸颊,好似蝴蝶翅膀掠过,细微的痒。他好似平静许多,唇却不由自主靠近嫣红花瓣,热烫吐息灼得姜容婵也僵滞住。

“阿姐唤我近前是要做什么?”

姜云翊喉咙发紧,手不由抚摸她脸颊,浑然忘记方才声声质问似的,管她把他当天子还是家犬,由她去吧。

女人柔婉嗓音蛊虫似的钻进心里,搅弄作乱。“我说我曾动过情,你全然不信?”

姜云翊脸色绷紧,沉默以对,她哄骗过他太多次,叫他没办法信。她不在意他并未回应,而是继续问道:“那你愿意相信么?”少年五官霎那因痛苦扭曲一瞬,嘴唇一直在抖。他不愿意。

饶是未听见回应,姜容婵也明白了,喃喃道:“为何不愿?”她话音落下,便察觉跪在面前的少年身上怨怒再也压不住,似要猛地起身。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姜容婵用手摁住肩膀,迫他继续跪着。“你莫要动!”

她声音有些尖锐,掺杂些许慌乱,总觉若纵容皇帝动弹,他现在便会把她拽回宫里。

命令式的语气一出,姜云翊当真未在有任何放肆的苗头,只是低着头掩饰神情。

半响,他终于为她解惑。

难以压抑的怨恨本该显得刻毒,但皇帝自觉贱得厉害,碰见她不由放轻语气,那怨恨便淡得不痛不痒。

“你怎能一言不发抛下我?”

少年闭上眼不去看她,恨不能做个目盲耳聋,免得又被寥寥数语勾得心绪起伏。

他喉咙阵阵咸腥,耳畔萦绕姜容婵那些不知真假的话。阿姐动情也是轻飘飘的,比渭水还要淡,还要冷,能轻松压下去,消失无踪。

仿佛他是不值钱的物件,或路边一时兴起捡来的猫儿狗儿,丢开后伤心几日也就过去了。

阿姐就像发觉走错路的行人,毫不犹豫掉头离开,走那全然无误的路。可他不同,记不清何时开始喜欢她的,仿佛姜云翊天生就该爱她,无论走那条路都殊途同归。

她的心可以游移,如同广寒清辉,今日照在他身上,明日同样能照在别人身上。

但他别无选择。

“多年前,你同时抛下我两次。"皇帝翘起的唇角似笑非笑,幽幽道:“还想要我放过你?”

姜容婵脸色僵住,她委实想不到皇帝会是这番反应。她手依旧摁着少年肩头,丹唇轻启:“我有苦衷。”“阿姐有何苦衷?"姜云翊语气古怪,“你怕旁人非议,可你并未入玉牒,你怕母后埋怨,可你何时真正在意过母后埋怨,还是你怕一一”“因为父皇。”

姜容婵打断他,缓缓道:“父皇生前告诉我,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左右景贞帝不能活过来辩驳,她怎么说都无妨。姜云翊僵住,眼睛直勾勾望着那双桃花眼,试图从中寻到说谎的蛛丝马迹。可没有。

他心中大乱,纷乱思绪一股脑涌上来,理都理不清,委实难以分辨阿姐是否在说谎。

何况姜容婵本就极为了解他,哄骗他手到擒来。片刻后,皇帝蓦然露出一丝笑意,温声劝解道:“阿姐,母后也曾同我提及当年流言蜚语,我已派人查过,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少年眼也不眨,面上担忧快溢出来,握住女人冰凉的手捂了捂。“阿姐若不信,大可以问王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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