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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药(3 / 4)

果轮回,报应不爽,恶事做尽也能睡得安稳。当年不知陆夫人死前说了什么,整整半年里,姜云翊不肯让她近水,除非有他陪同,更不允许她殿内宫人戴尖锐之物,譬若簪子发钗。过了约摸半年,姜容婵夜里惊醒,发现姜云翊正坐在榻边盯着自己,不由冒出冷汗,斥道“你做什么?”

“我忽而听闻着红衣而死的人会化作厉鬼,不由想起陆夫人……“他脸色平静,“她未曾来找我,我总担忧她寻上你,所以瞧一眼。”从不信怪力乱神的人也会担忧厉鬼索命,报应到身边人头上。姜容婵突然能将皇帝种种反应串联通顺,脱口而出:“赵王叔薨了,你给他下过毒?″

良久缄默后,少年终于心平气和。

“他是惊惧而死,与我何干?”

姜云翊神色坦然地掩去大半真相。

赵王将妻儿藏在乡野隐蔽宅院,王贞派人扮作家奴,往饭食里掺毒。尸首太重,无法连夜送去王宫。

赵王一觉醒来,床帐上挂着两张皮。

他最喜爱的王太子,以及赵国掌兵的中尉。赵王本就有疾,当即呕血不止,倒地抽搐,死前仍咒骂。王贞未禀明赵王骂了什么,无非是怨毒诅咒。皇帝本不在乎,纵使入地府,他也能再杀赵王一次。偏此次先祸及赵王家人,姜云翊开始忌讳起因果,唯恐有人同他一般不择手段。

短短几息,皇帝脑中甚至闪过无数仇敌的脸。天子的仇人太多,数也数不清。

不若吩咐栾平挑几个懂药理会武功的婢女,送去长乐长公主府。少年眼神有些恍惚,直到姜容婵喃喃道“怨不得陛下这般不给燕侯面子。”无论赵王是怎么死的,总归是死了。

女人气息平缓,面色红润,看不出半点中毒的样子。皇帝眼神停留在红润饱满的唇片刻,倏然松了口气。“阿姐既知赵王惊惧而亡,还会为陆家说话么?”姜容婵终于反应过来,他在马车上陡然沉郁的眼神是为何。纵使经历过许多次,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匪夷所思的醋意。“我何时帮陆家说过话,“姜容婵隐隐动怒,“今日事换作太傅来亦会劝你,难道他也心向大将军?怎的我说上几句,就惹你不痛快。”挨骂一回,少年反倒眉目舒展,一副心情颇佳的模样。看他笑,姜容婵心底莫名蹿起火。

“你不过是因为大将军年少,姿容好,他若生得丑或是皓首老翁,你才不会胡乱猜疑我。”

眼见她语速愈发快,姜云翊嘴唇发干,慌张道:“阿姐,我何时猜疑你?”“那便是故意这般说,想听我骂上几句陆骁寒,你心里舒服些。”皇帝被数落得怔怔,唇舌突然变得笨拙,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反驳。姜容婵望见少年略显无措的眼睛,忽然顿住,抿了下唇。怎么今日火气这般大。

她正欲抬脚回寝殿,想起得圆谎,于是顺手拿了交州舆图离去。皇帝停在原处,瞥了眼那卷《西南夷杂记》,神色微凝。大

漏夜,殿外寒风吹得檐下金铃作响。

姜容婵坐在榻上,望着裹着晚风进来的少年。“如今已秋日,热毒早不发作,陛下倒也不必每夜都来。”姜云翊褪下外衫,只剩下里衣后自然地上榻,捉住她缩回锦被的手腕,轻声道“阿姐,我一个人睡太冷。”

姜容婵脸色微变,硬生生咽下"胡言乱语”。“你身上有热毒,怎会觉得冷?”

皇帝顿了顿,换个说辞。

“我怕阿姐畏寒,"少年嗓音温柔体贴,径直掀开锦被进去,“过来陪你。”因云苓未准备皇帝的被子,他反倒比平常挨得更近。少年人的身体本就似火炉般暖和,姜云翊更甚。甚至靠久后,姜容婵有点热。

她想让姜云翊下去,却被猛地抱紧,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她重新躺下。“阿姐,我只在这里待一夜。”

耳畔清润嗓音透着几分央求,姜容婵的脸却突然涨红。隔着亵裤,她感觉到什么东西,触感清晰到难以忽视。“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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