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肯。”终日哭先夫灵位,甚至意图继续派人寻姜容婵,挑拨他们姐弟关系。皇帝脸色终于微沉,想起舞阴生前的胡言乱语。听闻驸马合族死尽,那个疯子冲到监视她的死士前。“把我的话记下,一字不漏告诉陛下。”
“我与驸马两情相悦,情深至此,长乐往后若嫁人,想必也是如此,天下恐怕唯有情字,饶是天子也无可奈何。”
“陛下自幼聪敏,岂会不知,故而看见旁人夫妻恩爱,心中嫉妒得要发疯,自己得不到,也见不得旁人有。”
涉及姜容婵,皇帝被彻底激怒,至今后悔昔日手软,放过舞阴。还是死人好,死人不会说话。
不会蛊惑他的阿姐。
皇帝瞥了眼尸首睁大的眼,半点不怵。
他是天子,赐谁一死也是君恩,何惧孤魂野鬼夜里寻上门。“阿姐,舞阴虽未投奔赵王,却给他寄过信。”她不想写,也得被迫着写。
皇帝凝视女人满含不信任的脸,温声保证:“阿姐,赵王回的信皆在廷尉府,你若想看,我命法羡取。”
姜容婵沉声“你既然也盯着她,怎会放纵她将信送至赵国。”“法羡截下后,改过几笔,替她送了过去。”少年音色清润,若轻击白玉。
姜容婵闭了闭眼,想说不愧是陛下的作风。“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哪怕行尸走肉般的舞阴,在陛下眼里,也能当作将赵王拉下水的绝佳工具。”
绝非恭维话,对面少年却不怒反笑,然而下一瞬唇角却压下。“我宁愿不知今日事,"姜容婵抬眸,“胜过往后无时无刻不疑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