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解毒
姜容婵偏过脸,避开他的眼睛,心底隐隐烧起怒火。她算是明白了,皇帝说一堆借口,什么觉得她厌恶,觉得她嫌麻烦,无非是他自己不想解。
“你怎知我不愿,"姜容婵仰面直视他,喉咙阵阵发紧,“既然我已知晓此毒可能……
她闭眼,不想说出那个字,半响才平复呼吸,冷静道“我不顾性命帮你夺嫡,不是为了看大胤天子视性命如儿戏的,我自然愿意帮你。”姜云翊黑幽幽的眼珠微动,里面一霎那仿佛浓云密闭。阿姐只是不想看皇帝驾崩,朝中动荡。
他倏然笑了一声,吩咐吴太医进来。
“告诉阿姐,解毒的好法子是什么?”
吴太医恭谨行了一礼,“殿下,除却汤药,还需阴阳调和。”姜容婵蹙眉,“什么意思?”
想起殿下还未成亲,吴太医解释“就是行房。”说完太医便退至一侧,后背微凉,总觉室内犹如凝滞脂膏般粘稠,透不过气。姜容婵脸色红白交加,见太医借口熬药要离开,抬脚便想跟着走,胳膊却倏然一痛。
修长手指紧紧攥住她,力道大得仿佛要陷入骨肉,永远粘在一起。姜云翊轻笑一声,一错不错凝视女人错愕的脸,靠近她后,俯身凑近她耳畔,鼻尖仿佛能闻见她发间残留的香气。
“阿姐,此事你该怎么帮我?”
少年气息不比昨夜灼烫,却如有实质,像一只手抚摩她。慢吞吞的,湿漉漉的。
“我忘了,"他恍然大悟般,眼神歉疚,“阿姐恐怕不知道行房是何意,怪太医没说明白。”
“但是无妨,我可以教阿姐。”
姜容婵眼睫颤动,被他故作单纯体贴的语气激得喉咙发痒。一句“混账”卡在喉咙,又怕他听完后半分不恼,只笑吟吟的。姜云翊凑得更紧,唇瓣贴着她耳朵。
“行房就是男女交合,阿姐若不懂,我可以教你。”“谁说我不懂?”
女人轻柔的反问犹如利刃,切断少年絮絮低语。姜容婵后退半步,与皇帝拉开距离,闻不见他身上熏的异香后,方才心头微松。
她又不是稚童,自然明白这些,府中成过亲的女使私下闲叙时颇为大胆,被她撞见数回,见姜容婵没怪罪的意思,再也没避着她。姜容婵抿唇望向面色铁青的少年,没有改口安抚的意思。“我离京时已然及笄,与陛下一别四年,你怎知我不通男女情事。”字字如珠玉落地,音色清脆发亮。
少年脸色青到发白,明知她在说气话,还是一股股热气上涌。昨夜压制住的热毒蠢蠢欲动,数夜不曾安寝本就气郁,若非姜云翊自幼习武,定要撑不住。
姜云翊口中弥漫腥甜,想起太医曾说:“陛下朝中莫要再动怒,本就热邪炽盛,若再动辄心绪不平,易气机逆乱,呕血伤身。”长久缄默后,姜云翊强压不断喉间不断上涌的血气,抿出一个淡薄的笑。“阿姐既然明白,便知我为何说这毒没法解。”他缓缓扶着案坐下,垂眸盯着女人浅黛色的锦履,上面绣着雪白珍珠。那双锦履离近些许,走动时衣摆飘拂,雪白珍珠若隐若现,最后停在他眼刖。
只需伸手,便能握住她小腿,皇帝眼眸幽深,仿佛透过几重纱衣,端详如白玉雕琢的脚踝。
他喉咙那股腥甜掺着痒意,越发难以忽视,干脆闭眼,却忍不住回想昨夜,攥住她脚踝向上抚摸,掌心肌肤细腻如丝绸。白日里不能这样,姜容婵会被吓着,再也不想见他。耳畔女人嗓音泛凉,又冷又硬。
“我什么都不知,“姜容婵站在皇帝面前,却看不清他惨白脸色,“不知你身上热毒的解法,也不知你为何不肯解。”
“脉案里,陛下在宣宁二年中毒,你那时早已过孝期,若选妃无人有异议。”
她觉得奇怪,宣宁二年,皇帝正忙于对付辅政大臣,理当着急解毒,免得身体羸弱以至于功亏一篑。
“哗啦"一声巨响,桌案